“皇上的意思,讓我幫助他找到純魄之心,降魔一族難道是給皇族效忠的不成?”對於權利,玄彥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控制慾,皇族雖然比較敬重降魔一族,但是皇上想要駕馭他們這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公子,您稍安勿躁,或者皇上也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畢竟純魄之心很重要啊。”
“我哪裡就不知道這個心的重要性,好了,退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他面對皇族,其實也是笑臉相迎,不過等到這些官員去了以後,玄彥就怒目圓瞪起來,現在,到了一個人反省自己行為的時候。
玄彥忽然覺得,自己貿然將玄嬰嫁給了鬼王冥刑,這事情好像也沒做好事的,要是玄十天回來以後呢,自己該如何去給玄十天解釋,現在,玄彥不清楚,究竟我在哪裡,是在鬼族的手中,亦或者說又是落入了溫非鈺的手中。
玄彥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有人已經過來參拜——“公子,有鬼族求見。”
“鬼,她來找本公子有何貴幹?”玄彥一邊說,一邊皺眉,旁邊的老管家立即說道:“說是過來借一個什麼東西的。”
“我……”他本想要說:“我與鬼族勢不兩立的”但是,畢竟現在的玄嬰與鬼王冥刑已經有了婚姻之事,再說這樣的話,就會顯得不識抬舉,思忖了一下,強抑住了那種疲倦,“好吧,當她在花廳與我見面。”
小紅很快已經到了花廳,她早已想好了一套說辭,面對人傑,應該說什麼,應該怎麼說,究竟應該怎麼辦?
“是你?”在看到小紅以後,玄彥有著笑的臉頰忽然有了僵硬,那笑意就那樣停留在了玄彥的嘴角。
看到玄彥,小紅的那雙黑眸望著玄彥,“怎麼,不歡迎我?”
頓時,那有著駭人冷漠的眸子淡淡的瞥目看著小紅,然後也是有了淡淡的溫暖,問詢的話語簡短而又深意,“怎會,現如今你們族群與我們族群已經是親眷,時常來來是好的?不是嗎?”
那嚴寒的眸子,逐漸的有了一片淡淡的希望與溫暖,畢竟這局面是自己鋪陳出來的,要是可以與鬼王冥刑有一個同盟,往後遇到了什麼問題,鬼王冥刑不會袖手旁觀的,妹妹三天前才剛剛出嫁,現在,鬼王冥刑這邊已經讓人過來。
這對於玄彥來說,是一個好訊息,這對於玄嬰來說,是壞訊息中的壞訊息,是噩耗中的噩耗。自己這樣循循善誘的作風,完全經過深思熟慮的,此刻想到這裡,玄彥不禁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你求取什麼東西?”
玄彥看到小紅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我要降魔杵。”
話語剛說完,他沉默了,給自己一個思忖的機會,長指已經托住了那精緻的下巴,那修長的指骨,慢慢的劃過自己的臉頰,這才問道:“你要降魔杵做什麼,這降魔杵是我降魔一族的兵器。”
他握緊了手旁的杯子,杯子修長的體型在玄彥的手中有了一點熱度,最後“嘭”的一聲被捏碎了。
看到這裡,小紅倏地起身,用手撐住了桌子,眼看就要發難起來——“這是下馬威?”目光放在玄彥的身上,問道。
“如何就是下馬威!?”他挑著眉問著,一邊有一種擔心一邊也是不明所以的。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簡直是不可思議,她一個鬼族的人要什麼降魔杵,降魔杵是他們的法器也是他們的兵器。
不是誰想要就會給的。
“喝點梨花白吧,不要擔心,我不會為難你,只是想要知道你究竟為何想要我人族的兵器?”玄彥步伐優雅的走到了小紅的身旁,將一杯梨花白放在了小紅的手旁,小紅端起了杯子,準備飲用。
但是手忽然之間顫抖的厲害,竟然將酒水倒在了衣服上面。看到這樣子,玄彥已經很清楚,根本沒有存疑的可能性,小妹這一次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她不是應該和自己一樣,閒情逸致的去喝梨花白嗎?
“宮中盛產梨花白,泉香而酒洌,你如何不嘗一嘗?”這些話倒是真的, 說完以後玄彥的表情變得有一點尷尬。
“是令妹要降魔杵。”這也是昨晚上,離開之前就和鬼王冥刑已經聊過了的,讓玄彥明白,其實他的妹妹還活著,並沒有慘遭毒手,此刻,看到玄彥神色怪異,小紅立即硬著頭說。
玄彥苦笑,“你說什麼?舍妹之前並不喜歡這些東西,練武的事情上,舍妹是能免則免的,現如今到了你們那邊,這麼快就性情大變?”玄彥不搞清楚,是不會將降魔杵給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