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白染塵坐下來，用質疑的目光看著鈴鐺道：“青青不是已經被獻祭？她真的可以出來？！”
明空笑著點頭：“她早都出來了！”
白染塵想到了什麼，倏然抬頭道：“是你把她放出來的？那我很不明白，是你做法，用地獄業火鎮壓他，為什麼又把她放出來？！
我想起來了，青青剛死不久的時候，你就去引導老二，讓老二知道青青死了的訊息，然後抱走老二的孩子，害死老二的妻子，老二就開始到處搗亂，我當時以為你們兩個人聯手害青青，現在看來，這些都是你布的局，你故意讓老二知道，是不是希望老二救青青出來？！
那你是為什麼？你害了人，良心發現了？！”
明空冷笑道：“我這不叫害人，我這叫救蒼生！”
“至於為什麼，我一直覺得你是知道的！”
白染塵沉著臉道：“因為陣法不牢固，獻祭的時候就不牢固！”
明空點頭又搖頭，隨後道：“你現在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沈天嵐又死了，齊家王朝會一天不如一天，我獻祭青青，是為了齊家王朝百年不倒，當時我要救沈天嵐，你橫攔著豎擋著，現在沈天嵐不在了，沒人支援這個國家，陣法當然要重新啟動，就這麼簡單！”
白染塵匪夷所思：“你為了齊家王朝害自己的徒弟，齊家能給你什麼好處啊？我們學道的都知道榮辱興衰週而復始，這是自然規律，你怎麼能用活人做法？你這是逆天而為，你都不怕得報應？！”
“我的報應就是我活了一百多年了！”明空不耐煩的道，他又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我讓你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鈴鐺在這裡，裡面就是青青，你救他的方法就是找齊家男人的血喂這個鈴鐺，用時一年，青青自然就回回來，如果不喂，七天她就會灰飛煙滅！”
白染塵沉思一下，豎起眉頭道：“齊家男人血？上輩子就是因為太宗血，青青被你困住了，現在又用齊家男人血，你這不是還是要困住她？這是救嘛，這是害！”
“你也可以不救，等著她魂飛湮滅！”
“你……”
白染塵冷眼瞪著明空，明空依然神色淡定，毫不畏懼，甚至挑眉，神色輕蔑。
白染塵恨的攥緊了拳頭：“我懂了，我一直懷疑是白雲飛對青青做了手腳，其實還是你！上輩子，是你引導白雲飛讓太宗喂青青的！”
明空手指放在方几上有節奏的敲著，心情很好的樣子道：“應該說是你們的上輩子，那個太難了，要改動青青的壽命，然後白雲飛為了救青青，不得不讓太宗喂血，我等了二十多年！
現在就非常簡單了，她人就在這個鈴鐺裡，你們自己隨便選，是讓她魂飛湮滅，還是讓她一直活著？！”
“一直活著也是被你利用，被業火焚燒！”白染塵真的要氣瘋了。
明空點頭道：“那你就選擇讓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然後她就沒有痛苦了！”
“你真的……”白染塵垂下肩膀，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明空。
明空依然是慈祥的笑容，然後拿起鈴鐺遞給白染塵：“是不是不管是哪個選擇心裡都很疼？我兒，等你不知道疼了，你就可以和爹一樣了，那時候就不是爹來操縱你們的命運，你可以操縱爹的命運，拿去吧，青青的命運現在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白染塵接過鈴鐺，鈴鐺輕輕的，他卻感覺有千斤重，他緩緩站起來看著明空道：“你很喜歡捉弄別人？很喜歡玩弄別人的命運是嗎？！”
明空用傲然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道：“這世上，你不左右別人的命運，就會被別人左右，既然如此，當然要自己替自己做主，但是你如果只想替自己做主就完了那你肯定會受制於人，所有若想不受制於人，你就得制服他人，等你過了青青的劫，你就知道爹有多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