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他了!”最終是秦成先開了這個口。
秦禹森附和道:“我們先走吧,等安頓下來,我們再回來找他。”
“對對,到時候我們再來接他。”卓夕言附應點頭,再不出去,就連他們都要被困在這裡面出不去了。
在卓淺猶豫之際,一隻血手驀然按在車窗上,車裡的人嚇了一跳,正要催促著卓淺趕緊開車,張友的聲音從車窗外傳來,他急促惱怒道:“快開門啊!別磨蹭。”
車內的人先是愣了愣,立即催促道:“開門開門。”
張友渾身是血,身上被咬掉了好幾塊肉,他一屁股坐在副駕駛座上,血液從他身體裡嘩嘩流淌下來,格外駭人。
無暇去顧及後車座上眾人看到張友掛了滿身的表情,卓淺猛地踩下一腳,撞飛數十隻喪屍,絕塵而去。
衝出地下車庫,街道上的情況要比車庫中好很多,只有稀稀落落幾隻喪屍在走動覓食,站在街道邊上的不管,走在中間的卓淺直接開車撞過去,濃稠的黑色血液濺在擋風玻璃上,格外噁心,主要就是遮擋視線。
“咦~~”卓夕言輕輕發出一聲嫌棄聲音。
卓淺撇了她一眼,伸手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半瓶礦泉水,全部倒入汽車內的格子中,扔出窗外的空水瓶被喪屍踩在腳下,發出咯吱的聲音。卓淺開啟雨刷,很快擋風玻璃就被沖刷了個乾淨。
車內眾人不捨地望著那些水,糯了糯乾涸的嘴唇,剛要開口,但是卓淺這一系列動作太快了,在他們開口之前,雨刷已經開啟了,再出聲也是無用,他們只好閉上了嘴。
這場危機來的快,他們一點東西都沒有帶出來,除了這半瓶礦泉水被卓夕言緊緊捏在手裡,雖然卓淺手裡還有些泡麵,但是其他的物資,他們是兩袖清風了。
“誒!”秦禹森的嘆息聲吹散在風裡。
“真是霸道,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水資源了,就被你這麼浪費掉......”卓夕言撅著嘴,小聲呢喃,她將聲音把握地很好,讓人只能聽出來她在抱怨,音量又能讓所有人都聽到。
卓淺沒有理她,車內沉靜片刻,景文遠打破平靜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卓淺驀然轉了個90度的彎,車子開上旁邊的側路,車內的人全部都猝不及防,挨著車門坐著的唐珺珺的臉直接貼在了車窗上,車窗經過地下車庫那一番暴亂,並不是這麼堅固,只聽“砰。”一聲,玻璃赫然碎裂。
“啊!!”唐珺珺的尖叫聲響起,一小塊玻璃碎片刺入她的臉頰內。
見到這一幕,卓夕言驀然熱心起來,她與唐珺珺中間隔著秦禹森與景文遠,她乾脆傾身站起來,往唐珺珺那邊趴過去,嘴裡唸叨著:“珺珺,珺珺,你沒事吧?”
卓夕言一邊嘴裡是關心,另一邊手上毫不留情地按住唐珺珺的頭,將她死死地往窗沿上豎起的玻璃碎渣上面按。
唐珺珺不斷掙扎,因為車子顛簸的關係,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玻璃刺破面板髮感覺令她陣陣心涼。
秦禹森愣了愣,看到這一片混亂,喊道:“既然你們是兩個妹子,那就坐到一塊去吧,唐珺珺受了傷,卓夕言也好照顧她。”
秦禹森的話說完,卓夕言便收回了手上的力道,含笑望著唐珺珺,說道:“唐珺珺,你的傷不處理,是會毀容的,快讓我過去。”
毀容這個詞聽在唐珺珺耳朵裡像是要貫穿她的耳膜,刺穿她的心臟,她咬牙切齒道:“不需要你的假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
唐珺珺心如明鏡,卓夕言明顯就是要致自己於死地,等她過來,怕就不是給自己治療傷口了。
“噗!珺珺,不能這麼比喻,你這不是在說自己是雞嗎?”景文遠開口道。
他說了一個冷笑話,車內的視線都冷冷朝他射過去,景文遠的笑聲戛然而止,秦禹森輕輕打了他一拳,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
景文遠閉上了嘴,與秦禹森兩人默默跟卓夕言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