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那還只是個孩子,人又那麼瘦,好像他就是病房那個人吧?這些東西太重了,他根本......”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啊?不要多管閒事。”
兩人低聲說了一會兒,那人被另一個拉走了。
那兩人看到這一幕得意笑了笑,轉頭對蘇左橫眉冷豎道:“還不快搬?”
蘇左皺了皺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箱子搬起來,身上只要是有傷口的地方統統裂開,鮮血涔了出來,他本身就是公子哥,從來沒有搬過東西,整個人細皮嫩肉的,何況現在還帶著很重的傷。
搬著箱子往外走,蘇左感覺肺裡一陣辛辣,走得很是艱難,好不容易把箱子搬到了車邊,別人接過去上車,箱子剛脫手,那兩人立即推了蘇左一把,將他推到地上,笑罵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搬個箱子還慢慢吞吞的,小廢物你以為現在還是法律年代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逸少的人,早把你這種廢物丟出去喂喪屍了。”
“好了好了,快讓這小雜種去搬,搬不完來不及撤退就把他丟下,哈哈哈。”
蘇左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去倉庫裡搬箱子,他的手被磨出了血,耳邊是大聲的嘲諷辱罵,渾身都是尖銳的痛楚。
汗水從額頭滴落,滑落到眼睛與左臉上,一陣一陣的辛辣疼痛,就像是烤肉一般,燙著疼。
一直到後半夜3點他一個人才把50個左右的箱子搬完,所有人都睡下了,那兩個人罵罵咧咧把蘇左揍了一頓,才離開,讓他們也守到半夜,這小子真是欠揍。
“咳咳。”咳出兩口血,鮮血吐在地面在燈光下反射的光有些刺目,蘇左眼中沉澱著陰狠與冷光,緩過那股勁,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雙手的手心都被磨爛了,右手小指甚至露出了點點白骨。
就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他拿出別再腰上的水果刀,一點點將爛肉切掉,鮮血淋漓,然後自己拖著累到哆嗦的雙腿走到醫務室,給自己上藥包紮,全身傷口無數,弄了兩個小時才弄好。
關上醫務室的門,再自己慢慢回去病房,直接躺到病床上,把自己渾身血汙發臭的身體埋在潔白的被子裡,點點眼淚從眼角流下來,嘴裡唸叨著那一個名字,卓淺,卓淺,也不知道是恨,還是思念,又或者是心理寄託。
在地獄裡,我們過著黯淡無光的生活,然後你帶著光出現了......
一早,蘇左被那兩個大漢從被子裡挖出來,直接被帶上車,一路上耳邊少不了罵罵咧咧,蘇左蜷縮在角落裡,閉上眼裝睡,精神力在周圍散開,他就要離開嵐憲市,可卓淺,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