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左答覆,他招了招手,門口立刻衝進來兩個人,蘇逸指了指蘇左,說道:“帶蘇左少爺過去幫忙收拾東西,注意,是幫忙!!”
蘇逸把幫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然後將蘇左往前推了一把,推得他一個趔阻,動作太大,腰間纏著的白色紗布上暈染出點點血液。
蘇左眼中帶著怒火,剛要發作,自己被兩個人死死鉗制住,蘇逸帶著笑意站著他面前,居上臨下地用手拍了拍蘇左的臉,嘲諷道:“蘇左,都現在這樣了,你還想發脾氣呢?不會吧?你一直不是都能看清楚形勢嗎?就像當年小時候你設計陷害我,讓我被打一頓那次,嘖嘖,你不會越長越回去了吧?”
一聽蘇逸的話,蘇左眼中的怒火消逝下去,他確實沒本事與蘇逸爭什麼,他現在只能任他揉圓搓扁,可是以後呢?
蘇左眯了眯眼,蘇逸一個沒有異能又沒有腦子的廢物,在末日裡,能走多遠?
蘇逸見蘇左收斂了脾氣,心底一樂,笑道:“學乖了?”
“那就好,那就好,來,你們帶蘇左少爺下去幫忙,昂!不會的讓蘇左少爺好好學,聽清楚沒有?好好學!!”
“是!”
蘇左被推到倉庫裡,裡面放的都是一個大箱子一個大箱子的物資,透過精神力,可以感覺到裡面有金屬的成分,大概是槍械或者金屬工具。
“搬吧~~蘇左少爺!”兩人昂了昂頭,示意蘇左動手。
“哎,這些箱子最少都有30公斤,不好搬的......”一個男人往這邊走過來,想說不要搗亂,跟他一起的人立刻拉住他打斷他的話,小聲說道:“那是逸少的人,別多管閒事。”
“可,可那還只是個孩子,人又那麼瘦,好像他就是病房那個人吧?這些東西太重了,他根本......”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啊?不要多管閒事。”
兩人低聲說了一會兒,那人被另一個拉走了。
那兩人看到這一幕得意笑了笑,轉頭對蘇左橫眉冷豎道:“還不快搬?”
蘇左皺了皺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箱子搬起來,身上只要是有傷口的地方統統裂開,鮮血涔了出來,他本身就是公子哥,從來沒有搬過東西,整個人細皮嫩肉的,何況現在還帶著很重的傷。
搬著箱子往外走,蘇左感覺肺裡一陣辛辣,走得很是艱難,好不容易把箱子搬到了車邊,別人接過去上車,箱子剛脫手,那兩人立即推了蘇左一把,將他推到地上,笑罵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搬個箱子還慢慢吞吞的,小廢物你以為現在還是法律年代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逸少的人,早把你這種廢物丟出去喂喪屍了。”
“好了好了,快讓這小雜種去搬,搬不完來不及撤退就把他丟下,哈哈哈。”
蘇左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去倉庫裡搬箱子,他的手被磨出了血,耳邊是大聲的嘲諷辱罵,渾身都是尖銳的痛楚。
汗水從額頭滴落,滑落到眼睛與左臉上,一陣一陣的辛辣疼痛,就像是烤肉一般,燙著疼。
一直到後半夜3點他一個人才把50個左右的箱子搬完,所有人都睡下了,那兩個人罵罵咧咧把蘇左揍了一頓,才離開,讓他們也守到半夜,這小子真是欠揍。
“咳咳。”咳出兩口血,鮮血吐在地面在燈光下反射的光有些刺目,蘇左眼中沉澱著陰狠與冷光,緩過那股勁,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雙手的手心都被磨爛了,右手小指甚至露出了點點白骨。
就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他拿出別再腰上的水果刀,一點點將爛肉切掉,鮮血淋漓,然後自己拖著累到哆嗦的雙腿走到醫務室,給自己上藥包紮,全身傷口無數,弄了兩個小時才弄好。
關上醫務室的門,再自己慢慢回去病房,直接躺到病床上,把自己渾身血汙發臭的身體埋在潔白的被子裡,點點眼淚從眼角流下來,嘴裡唸叨著那一個名字,卓淺,卓淺,也不知道是恨,還是思念,又或者是心理寄託。
在地獄裡,我們過著黯淡無光的生活,然後你帶著光出現了......
一早,蘇左被那兩個大漢從被子裡挖出來,直接被帶上車,一路上耳邊少不了罵罵咧咧,蘇左蜷縮在角落裡,閉上眼裝睡,精神力在周圍散開,他就要離開嵐憲市,可卓淺,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