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不好好值班，還蹲在這偷懶是不！今天扣十分！工資沒了！”
大廈旋轉門敞開，走出一個虎背熊腰的光頭男子，嘴裡叼著煙，手裡拿著一根電棍，大老遠就指著葉凡這邊嚷嚷道。
那中年保安連忙將眼掐滅，用腳使勁踩了踩，立正站好，神情慌張，似乎正在等待一場暴風雨來臨。
葉凡本來沒打算正眼瞧那保安主管，誰料到他走過來，矛頭竟轉向葉凡，喝斥道：“什麼人！大晚上在這鬼鬼祟祟？”目光又轉向那中年保安，瞪視道：“老徐，你不知道最近咱們這大廈有賊出入嗎？”
葉凡只覺心裡一萬隻草擬馬飛過，正是人在路邊站，禍從天上來。
“主管，他看著也不像賊...”老徐小聲辯解道，可是從一個老爺們，說話如同蚊子哼哼，誰都可以聽出來，他不敢招惹這個光頭主管。
“不像賊？”光頭從兜裡掏出一個手電筒，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凡，嘴裡發出“滋滋”的聲響：“你看看，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剛進城的農民！沒工作，不去偷，還能幹啥！”
這話說的葉凡臉上火辣辣，才想起從桃花村來到匆忙，在家穿的隨意慣了，一雙灰布鞋，掉了色的牛仔褲，穿著父親二十多年的青布老土褂，這，這確實就是一農民工打扮...
“主管，俺媳婦真是得了急病，您能不能寬宏大量，讓俺回老家一趟？”老徐再次懇求道，聲裡還帶著哭腔，若是這主管還是不答應，估計馬上就要跪下了。
葉凡默不作聲，就像靜靜地看著這主管裝比，沒想到，在這龍氏集團工作，一個小小的保安主管都這麼為所欲為，毫無人情可講，他本來不愛管這閒事，可今天遇著了，偏偏要插上一槓子。
“老徐啊，這公司是你們家開的嗎？看看上門的牌子‘龍氏集團’，咱們都是打工的，都得各司其職，今天你有事，明天他有事，這工作還要不要乾了？要是大家都這樣，龍氏集團早就倒閉了！”
老徐被光頭主管的一番話教訓的狗血淋頭，欲哭無淚，只是在一旁乾著急...
“咳咳...”葉凡故意咳嗽兩聲，吸引了老徐和光頭主管的注意：“這位大哥，俺剛從山裡出來，正找工作，這位大哥臨時有事回家，您看能不能俺來替他值班，不要錢，給口飯吃就行！”
“吆喝！”那光頭主管冷喝一聲：“你以為龍氏集團是勞務市場的，想來幹就能幹的！”不過這光頭主管看著老徐那可憐巴巴的表情，也有些於心不忍，伸出右手：“先拿身份證來我看看...”
葉凡趕忙將身份證掏出來遞給他。
戶籍，年齡，都沒有問題，這光頭男子看了完後，猶豫了一下道：“葉凡兄弟是吧？看你確實是農村出來的，我呢，今天就給你走個後門，老徐今天剛好有急事，你替他頂個班，不過，這個班你要值一天一夜，因為明天白天還有人請假，後面老徐的班，都有你來上。放心，咱們龍氏集團有食堂和宿舍，不過在替老徐這幾天的班裡，你沒有一分錢的工資，你覺得能接受嗎？”
“謝謝主管，謝謝葉凡兄弟，老徐就回去看下媳婦究竟什麼病，回來一定請兩位喝酒！”老徐不待葉凡答應，這感謝的話都說了出來。
葉凡沒想到這光頭主管答應的這麼爽快，正中他意，乾脆的回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