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話,猶如拋了一個原子彈,扔進了眾人的懷裡,瞬間大家都不淡定了。
“村長,你怎麼能說這話!東山林場可不光埋著我們的老祖宗,你葉家的祖宗也在那埋著呢!”
“村長,遷墳動土,會壞了咱們桃花村的風水!那塊風水寶地可是咱們桃花村先人三百年前選下的,怎麼可以隨便遷墳呢!”
葉凡知道,他說完這話,肯定會遭到眾人的質疑和反對,再此之前,他心中對這件事也是舉棋不定,是龍傲天下了一個套,在葉凡走投無路之時鑽了進去,可後來轉念一想,整件事情除了對逝去的老祖宗不敬以外,對於當下桃花村的村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他的志向很簡單,作為村長,便是要帶領桃花村脫貧致富,但是僅僅一個萬花酒業,容納不了整個桃花村的人,剩下的一部分村民便閒置下來,比如這位新上任的會計,手裡有個幾個臭錢,便開始在村裡沒日沒夜的打麻將,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知道,這件事情大家難以接受,但是,大家可以想想看,咱們桃花村的旅遊市場打通,大家都能住上別墅洋樓,咱們的老祖宗不是也跟著沾光嘛?”
葉凡的話,誠懇在理,倒是漸漸將質疑之聲壓了下去,經過一陣沉默之後,率先帶頭同意的是新上任的會計。
“村長說的對!雖然遷墳事大,可是要想咱們桃花村集體脫貧致富,家家住上別墅洋房,可不得作出犧牲?更何況,犧牲的也不是外人,都是自家老祖宗,逢年過節,大家都給老祖宗燒點紙錢,我第一個同意!只要村長一聲令下,我帶頭先將自家的祖墳遷了!不給村裡添麻煩!”
新會計的話句句在理,倒是說的葉凡心裡暖呼呼,他還以為,這件事會就此冷場,若是整個村委會都沒有人支援他,還真不會繼續推進。
“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只不過...”胡主任憂心忡忡,他自從修路,建酒廠就跟著葉凡,也不是個老頑固,見識過大世面,可是,任何一件事,都有利弊,他習慣站在最壞的一面去打算。
“胡主任,大家共事這麼長時間,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提出來?”葉凡伸手,示意胡主任不要拘謹。
“咱們村委若是一條心,這件事還是可能成功,不過眼下我有兩個顧慮,不知道村長考慮過沒有?”
“顧慮?”葉凡問。
“第一,遷墳事關重大,肯定不是咱們說遷就遷,不知道村民能夠得到多少補償?第二,村子裡年輕一代溝通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那些年紀大的,對於錢財補償沒有太多需求,只求臨終之後能夠和祖上埋在一塊,這件事情的最大阻力還是來自這裡!”
葉凡聽後,心裡一驚,對於補償的事情,他心裡早就有底,聽龍傲天話裡的意思,也是可以商量,但是胡主任說到的村裡的上了年紀的老人,確實他這點沒有想到。
“補償的問題,我會給大家爭取,肯定是越多越好,但是,勸說老人這件事上,還麻煩各位能夠多上上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葉凡抱拳,表示感謝。
有了胡主任的點頭,還有新任會計的力挺,整件事情便在村委會得到了透過,當即,村委會成員分組,對桃花村劃片進行動員,補償的事情葉凡自覺他再參與有些不便,畢竟他和龍傲天的關係太過親密,避嫌期間,他讓胡主任負責和龍氏集團接洽。
三天之後,村委會的動員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與龍氏集團的補償胡主任這邊也談的差不多,可是,唯一的難關便是胡主任之前提到的,村子裡有些老人軟硬不吃,牴觸情緒非常嚴重,尤其是以王二柱的父母為首的老年派。
王二柱的父母,就王二柱一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後來王二柱娶了殷春花之後,更是不學好,扔下殷春花跑出去鬼混,老兩口邊和殷春花分了家,因為沒有孫子孫女,來往也少。
後來萬花酒業一場大火,王二柱被列為通緝犯,從此沒有蹤影,殷春花被大火燒傷,也是了無音訊,老兩口便將所有的怒氣全部對準了葉凡,認為自從葉凡回到桃花村當了村長之後,殷春花才變了一個人,導致兒子王二柱做出偏激的事情,眼下村委會極力推行的遷墳之事,這老兩口瞅準這個當口,死活不同意,不要一分錢,誰要是敢動了他們王家祖墳,嚷嚷著要死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