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溝溝裡熬一個冬天?
那還不把我憋死了…
不行,不管生什麼法子,我都要離開這裡。
可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這肚子裡一陣上下翻滾,哇啦一聲,便吐出來一口血來,眼前一晃,身體一陣虛弱,再一次躺了下去。
這次我倒是很快睜開了眼睛。
那個給我開藥的郎中,也被請了來。
他們圍著碳火正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
“老湯阿,俺剛剛把了脈,這娃腎陽透支過度,身子骨虛,加上沾了髒東西,沒幾天好活了。”
我一聽這個就急眼了。
老子金槍不倒小霸王,怎麼就虛了呢?這不是打我臉嘛。
“你個糟老頭說誰虛呢…”我接下來的痛罵還沒出口,就吐了一口血。
“娃娃,你本來還有幾天好活,你這一動氣,估計熬不過今天了。”那鄉野郎中,吹著八撇胡說。
“你個鄉巴佬知道個屁,老子不相信你的醫術,我要回城裡。”這一句話說完,我幾乎覺得用光了所有的力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看著他。
“小吳阿,你別動氣,湯緣冒雪下山求救了,等找到剷車,挖通了山路,就送你去大醫院,你看怎樣?”
湯緣的父親,說的這話倒像是個人話。
“老哥,俺就這麼一個女婿,還是城裡人,你說啥也得想想法子不是,給咱看看。”說著,湯緣的父親攤開一塊粗布,從裡面袒露出來一把紙幣來,那些錢皺皺巴巴的擠作一團,看起來他攢了好久不捨得花。
那郎中一把推開,高昂著頭:“湯緣他爹,你就是不給錢兒,這病能治我也會治,轉過來你也想想,那古代的皇帝,整天沉迷後宮的,有哪個不是一大幫太醫跟著的?他們還不都是一個個英年早逝?”
這話說完,湯緣的父親徹底傻眼了。
我也被這個糟老頭子說的一愣一愣的。
難道老子這次真的栽了?而原因是自己之前縱慾過度?
不可能吧,我一天頂多兩三次,怎麼就被掏空了?
“你剛剛說我中邪…這才生病,是這樣不?”我厚著臉皮問,與此同時,腦海中又想起昨晚見過的打更老漢。
“此言不假,俺觀你面色晦暗,脈象虛弱且細若遊絲,十有八九是因為中邪引發的內疾。”
“行行,內疾不用你治,外面男科醫院多得是,只要我出去,老子很快就是一條好漢,你就把中邪這事兒搞定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