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時愣住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讓我去參加所謂的師公會?
我將手往前伸了一些,想探白依依的額頭,“你現在沒發燒吧?”
白依依轉頭避過,臉上出現了無奈的表情,“沒有,甦醒哥,我是認真的。”
我現在雖然拜了白無香為師,可拜師是不得已為之,全是為了保命,一直到現在,我沒學什麼有用的法術。
去參加師公會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巫法師的弟子,人家閉上眼睛,我也不是對手啊。
我慢條斯理的將想法講給白依依聽,我以為自己說的聽有道理。
白依依待我講完,輕輕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盯著我,“甦醒哥,算我求你去參加,行麼?”
我心中一陣無語,合著我說這麼長時間都白說了是吧,為什麼一定要參加?
見我嘆氣,她說主要是將符節拿回,不然的話,無法給師父交代。
我之前有問過白依依符節的樣子,白依依說是一個一米多長的竿子,上面刻著經咒,綁著白穗子,這番無論如何,都要贏得一個符節,可以不參加後面的鬥法。
白依依這才告訴我,整個師公會分為兩部分,前一部分見識這些來自各地的法師子弟的能力,應該是幫人驅邪治病,只要透過師公會認證的,就算是一名合格的巫法師,這些人會將符節懸掛在自己的住處,可以光明正大的為別人除穢、施法。而另一部分,是鬥法比試,分出一個高下,也是一些法術門派藉以發揚廣大的機會。
我想了一下道,“就算我肯去,可我哪裡懂什麼醫病啊,估計越醫越重。”
白依依噗嗤一笑,說我肯去就好辦,她的包裡面有那些樹根小人,貼上通幽符,沒有不能拔除的病痛。
見白依依這麼說,我只有答應了下來,可心中還是有些恐慌。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付老伯和陳木子都過來探看,白依依已經沒有大礙,能下床慢慢行走,只是渾身沒有力氣。
陳木子拉著白依依的手,勸她好好休息,今年的師公會就不要參加了。
白依依只是微笑點頭。
等他們走後,白依依給我講述了這個樹根小人的使用方法,以陰氣注入,這個小人就會有感應,在貼上通幽符,就可以拔毒去病,很好用。
想起姜婆婆之前用這種方法幫我驅除過香燭咒,看來確實不是太難。
只是我很好奇,在白無香的那座木屋中,怎麼有那麼多這種通靈的人形樹根。
這個白依依也不是很清楚,她說師父好像有一種秘法,能讓樹根往中間那木屋裡長,伸進那木屋之後,不用半年,那樹根就會成這種人形。
晚上,我扶著白依依慢慢走出門去,她要在月光下打坐,說這是巫山雲寨獨特的術法,可以藉助月光讓自己恢復。
我怕她再有意外,和她一起出門,找到了一角平滑的石頭,也坐了上去,繼續讓自己五行運動,陽氣轉旺。
我打坐完畢,見白依依還是坐在那裡,月光在她身上呈現出一片聖潔的光來,我心想不都是鬼魂才喜歡月光的麼,怎麼人還有喜歡月光的?
白依依坐了一會,見我好奇地望著她,她才解釋道,“月光其實是修行最好的光華,溫和而純粹,鬼魂和精怪喜歡在月光下修行,其實人只要控制好了自己的呼吸和陰陽運轉,在月亮下修行的效果,比鬼魂和精怪來的還要快。”
我第一次聽說這個理論,以前只聽過邪怪的東西才會大晚上的出來吸收月亮精華,問她具體的好處是什麼。
“月光如水,可以使心沉靜,打坐容易進入忘我境界,月亮光華還能洗掉身上的邪氣,昨天要是有月亮,估計也不用木子姐他們救我了;還有就是可以修行月華煉,能讓身體變輕,行動變快,這個師父以後會教你的,師父說月華煉的最高境界,身體如風似煙,令人捉摸不定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