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官身上的那種狀態也隨之消失。
張麗轉頭看著我們,又看看那個相貌已經變年輕的爹爹,更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中滿是疑惑。
張官慢慢以手扶地站起,喊張麗的名字,張麗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爹,你的臉怎麼?”
張官道,“沒事,這是爹本來的樣子,只是怕別人看到我的相貌不變,才弄上了面具。”
張麗搖了搖頭,“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站在遠處的我卻明白,張官是一名陰陽玄道,他的相貌不會衰老,為了防止別人注意,這才往自己的臉上弄了皺紋一樣東西。
上次出現在我們山村,蘇五伯說是少年,或許就是他本來的面貌。
張官沉默了一會,對張麗道,“你聽爹說,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爹就想當一名道士,想看見旁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整日去咱們老宅尋找你爺爺留下來的東西,希望在裡面找到一些道家的書籍,這天我終於找到了一本《陰陽譜》的東西,不過這陰陽譜卻是一片空白,只有第一頁記載了一系列的儀式,說按這個儀式做,可得與鬼神通感之力。”
張官看來有意要將這原由講述給我們聽,他從懷中拿出了個雕塑,放在了地上,接著講到,“儀式做完之後,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這個。”
這是一個奇怪的塑像,通體白袍,青面獠牙,很像是陰間的神靈,張官繼續道,“從此我要聽他指揮辦事,他讓我們去哪裡拿誰,我們就去哪裡拿誰,這二十年來,我的相貌也沒有怎麼改變。每次辦事之前,就要借請他的力量,沒有拿不下的鬼魂。但它也告誡我們,一旦擅自暴露自己、或者擅自借用它的力量,我們的命也就到了盡頭。”
張麗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我卻已經明白,這個會飛的頭顱,定然是之前,在張官請陰神的時候,它感覺到了這個小樓中有神奇的氣息,飛頭對這個力量很是嚮往。
雖然被小樓中神奇的氣息所吸引,但是這個飛頭術還沒有修煉至大成,並不敢破窗而入,要是驚動周圍的居民,會把能對付它的人引來,它只是想趁著哪天窗戶未關,悄悄的進來,所以才有了撞擊玻璃的聲音。
而張官害怕這個飛頭術傷害到張麗麗,才想到找道士來降服它。
飛頭與張官其實互相忌憚,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敢出手。
聽張官將這些說完,張麗看著那個雕塑道,“爹,你說什麼啊,這個東西能決定人的生死麼?”
張官點了點頭,想要去抱張麗,發現自己手上都是飛頭的怨毒,只得作罷。
停了一會,他衝著我道,“你們快走吧,我的陰神已經離開,其他的陰陽玄道,很快就能知道訊息,他們會趕過來的。”
我不明白這些陰陽玄道,為什麼要過來拿溪兒,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溪兒從城隍廟中遁逃,這番暴露了蹤跡,陰陽玄道才過來捉拿。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要是捉拿溪兒的話,那些鬼差也就夠了,為什麼又牽扯上陰陽玄道。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溪兒正低頭看那個穿著白袍陰神的塑像,這時候突然對著張官道,“你們拿了我之後,會將我送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