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機會很渺茫。
趁著雷聲,我用盡渾身力氣朝門上撞去,那門是一扇厚重的鐵門,外面還上了雙層鎖,本來我以為自己拼命的撞上去,能撞出一點希望。
我力求自己的撞擊聲,和轟隆隆的雷聲同步,這樣就不會將黑衣老頭驚醒。
可我在一連撞了十幾下之後,連胳膊都差點撞脫臼,那扇鐵門依舊黑乎乎的立在那裡,我的這點力氣撞在鐵門上,猶如蜻蜓撼石柱。
且不說此時的我虛弱無力,就是神完氣足時候的我,也無法撼動這麼厚重的一扇鐵門。
見撞鐵門不行,我轉而看向了那扇窗戶,那扇窗戶離地兩米左右,大小可以鑽過我的身子,平時日光就是從這扇窗戶裡照進來,讓我得以吞食日精。
可要命的是,在摺扇窗戶上,立著五根極粗的鋼筋,有人的兩根手指那麼粗,牢不可破。
更別說窗戶離地那麼高,沒有一點借力之處,就是站在平地上,不借助任何工具,想要將這幾根鋼筋掰彎的話,那簡直也是天方夜譚。
比他媽的監獄還要牢靠。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距陳小手去送殭屍已經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看來就算是無人看守,我也沒有辦法從這個地方出去。
我咬著牙怒吼了一聲,雙手緊緊攥著,心中滿是不甘,“難道真的要被這個黑衣老頭拿來布什麼陣麼?我就將稀裡糊塗的死在這裡麼?”
正當我懊惱的時候,突然有一物幽靈一樣的出現在視窗,立在了兩根鋼筋之間。
本來我正盯著這個小窗,它的突然出現,將我嚇的渾身一個哆嗦,差一點喊出聲來。
出現在視窗的正是毛毛,在這雷雨之夜它來找我了。
它漆黑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發光,吱吱輕叫了一聲,躍到了我的腳下來。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我激動的有些想哭。
我不知道自己被裝到棺材裡的時候,它是如何逃脫的,這一路上又是躲在何處,但是這隻黃鼠狼激靈異常,一直到現在,王軒軒他們還不知道它的存在。
此時的它,渾身已經被大雨打溼,躍到我腳下之後,它抖了抖自己溼漉漉的身體,再次衝著我嘰了一聲。
看來這個成精的小東西,在這裡一直潛伏著,趁著大雨滂沱,無人看守之際,這才衝進來找我。
它對溪兒甚為依戀,此時過來找我,一定是想讓我將溪兒救出來。
可是我現在自身尚囹圄之中,又怎麼能去救溪兒。
我急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可我不是溪兒,不懂黃鼠狼的語言,更沒有他心通,看著毛毛在我腳下轉來轉去,吱吱作響,也不知道它想表達些什麼。
在這時候,送殭屍的陳小手已經回來了。
我聽到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毛毛突然用牙齒叼住了我衣服,狠命的拽我。
陳小手罵罵咧咧地來到了鐵門之前,可能覺得自己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他有點不放心,透過鐵門的縫隙,他拿手電往裡面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