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回答。
沒有任何猶豫。
秦世錦轉過身去背對著沒有看他，但是厲家珍看到秦世錦那瞬間臉上的表情崩裂，那樣的痛楚與不捨，出口的話卻是冰涼的。
“我已經給過你選擇，喬暖陽，是你自己不願意要的。”
“你想做什麼……”她後退了幾步，意識到不妙，“秦世錦……”
秦世錦扭頭，朗聲叫道：“安伯！”
“錦少爺……”安伯一直在外面，聽到聲音之後過來。
“去書房，把我放在抽屜的檔案拿下來。”他說。
看到檔案上面的字，安伯和厲家珍兩人都囁嚅唇瓣同時看他，厲家珍拽著他衣服：“世錦，你……”
秦世錦飛快的在上面簽好字。
“離婚協議書我可以給你，你為我們秦家到底是生下了蕊蕊，我不會這樣無情，之前轉到你名下的財產送你對你的補償，你之前很喜歡的江南公館也轉到你名下。你不想要秦太太這個位置我也可以還你自由，你是個成年人應該很清楚這些生存法則，我也是個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秦世錦停頓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閃爍著冷光，“但是，未來，你不能夠再出現在蕊蕊面前！”
“世錦……”
厲家珍是個母親，她這樣做是希望喬暖陽留下來，可這樣對一個母親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秦世錦……！！！”她抱著蕊蕊淒厲的大叫，“你混蛋！”
“條件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這樣選擇的，蕊蕊是我秦家的繼承人，你以為我會讓你帶走蕊蕊？”秦世錦硬聲問道，沒有柔情，就是他在商場上最冷厲無情的樣子：“她要接受系統的教育，需要為了未來繼承秦家走不同的路，這是她出生之後就已經既定要走的路，誰都無法變。”
“蕊蕊只是一個孩子！她不需要！”
“那只是你認為的不需要，但是她身上流著我秦世錦的血，在秦家，所有一切都是我秦世錦說了算，蕊蕊的未來也就只能按照我給她的安排去走！即便你是蕊蕊的母親，你只是給她生命，但是沒辦法為她未來的命運做出抉擇。”
緩緩轉過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人，無視她眼中的眼淚，問：“你能給蕊蕊什麼？她原本可以過上秦家大小姐生活，遊走在上層社會，接觸最頂級的資源，你能夠給她什麼？離開了秦家，你賺的那一點錢或許還不夠蕊蕊吃一頓飯，或者是買下一個玩具，你覺得這兩種人生，蕊蕊會選擇哪一種？”
他把這場婚姻完完全全當做公事在處理。
喬暖陽知道。
他沒有把自己當做妻子看待，自己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就算是自己最大的貢獻。不需要她的時候就可以徹底的將自己踢出局。
他背對著自己，等於背對著整個世界，那一瞬間喬暖陽心再次被撕裂了……
秦世錦真的不愛她，倘若愛，他怎麼能對自己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