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間,她恍惚的懷念起了從前,似乎在他身上又找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安全感。
至少在此時自己需要關心的時候,她身邊的那個人是他,她可以不在乎很多東西,但是她在乎的是那個人能夠給自己多少她想要的,安全感,哪怕是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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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鬧的熱熱鬧鬧的,旁邊的包廂裡也聽到了風聲,回來的時候有人在說這事兒,說顧家小公子在下面打了人,鬧的挺大。
秦世錦手中端著酒杯,身邊坐著溫婉,眼角的餘光掃視著溫婉手腕上的那塊星座表,她很喜歡那表,一直都戴著的。
溫婉為他盛了湯,她修剪的圓潤的手指甲上面是粉色的甲油顏色,貼了一些碎鑽,保養的極好的手盈盈的泛著光,他心煩意亂晚上已經喝了不少酒,一手捏著煙,包廂裡面都是難聞的香菸味道。
溫婉將他手中的酒杯接過,又奪走了香菸,靠近他,濃濃的香味便席捲而去。
“別抽菸了,也別喝了,不然待會兒又該難受了。”她挑著眉頭,精緻的眉眼十分漂亮,溫婉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談判一類信手拈來,剛剛桌子上的那些人被她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還在祝福他覺得他好福氣。
能夠有這樣的人來幫襯自己。
“嗯。”他隨著溫婉將東西拿走,但是眼前卻都是浮現著喬暖陽那雙悲傷地貓瞳。
起身的時候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還是溫婉貼上去將他扶著,想著顧家小公子在這裡的事情,出去的時候正好的便看到了顧霈霖轉身抱著人離開。
他只看到他懷中抱著的人,露出一雙纖細如玉的腳,看不清楚臉。
旁邊有人好奇的問對方是誰,小春居里面管理極嚴格,哪裡會洩露訊息,只隱隱約約的說了是許總,大家也就笑笑沒有再問了。
喬暖陽總覺得有一道視線是落在他們所在的方向,隔著衣服看過去的時候,在璀璨的燈火明滅間看到了被簇擁著走出來的人。
他大半個高大的身子似乎都倚靠在了身邊的女人身上,面色清冷,而旁邊的女人跟著他站在一起的時候好似一幅畫,就這麼深深地刻在她腦海。
結婚那麼久。
厲家珍提出過辦婚禮,秦世錦說現在不是時候。
有時候一些公開場合,厲家珍也讓他帶她出席,可秦世錦卻是不大願意,說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鮮少帶她。
齊煜琛說她這樣的人是配不上他的,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她是那樣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秦世錦如何受人指點?
即便溫婉也有些不堪,但是溫婉跟她卻是不一樣的,那瞬間她覺得自己連溫婉都比不過。
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可有那一層身份又如何?他寧願違背厲家珍的意願也會帶著溫婉出現在這些地方,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是在活生生的打自己的臉。
顧霈霖也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都市僵硬,扭頭過去看到了燈火明滅之間走過來的男人。
“……”
他轉身下意識的抱著喬暖陽便離開這,絕對不會給秦世錦和她有照面的機會。
心裡面更加生出一種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