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的厲害,晚上肯定睡不好覺。
這個邢衛東知道,擰緊眉頭,“不是放假,秦世錦為什麼不陪你們?”
喬暖陽尷尬的笑了笑:“他也很忙,我自己可以帶蕊蕊。”她回答的輕鬆,但邢衛東聽出來她語氣裡的酸澀。
她要面子也怕問多了讓喬暖陽心生反感,所以也不再多問,邢衛東則是陪他們一起去了骨科,掛的是醫院一位老醫生,叮囑了她回去之後要少用腰,好好地修養。
蕊蕊則是伸手揉揉她的腰,奶聲奶氣,“媽媽,下次我不要你抱我了,我自己可以走路。”
喬暖陽朝著她微微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髮絲,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外面又在下雨天色也漸漸地暗下來便打算帶著蕊蕊回去,邢衛東幫她去劃了價格,排隊去拿了藥,將藥一個個整齊的裝在口袋裡,叮囑她怎麼用藥。
雙手插在衣兜裡,邢衛東還是挑著那雙濃密的墨色濃眉,無奈的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本命年都比較倒黴,不然過幾天去廟裡燒香吧。”
“你還這樣迷信啊?”她笑了笑,不放在心上,但是想到了在樂山的時候,他們抽了籤,喬暖陽抽中的是一支下下籤,解籤的師傅拿著書跟她說,她老年的福氣好,多子多福,而且以後的日子也會過得很不錯,衣食無憂。不過,婚姻運勢會不順,這幾年會經歷很多的顛簸,讓她自己注意家庭的和諧。
“我本命年的時候,知道發生過什麼嗎?”他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在國外的時候遇見過綁架,和朋友在一起看音樂劇,結果遇見恐怖分子,那天晚上,大劇院裡死了幾十個人。”
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貓瞳裡帶著震驚,邢衛東笑了笑問,“是不是覺得很美國大片?不過這就是真實的,那天晚上幸好我們是在上面,不是在下面,躲過一劫,不過同學他們在下面,後來清理現場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在死之前,我們還一起去吃過飯,拍過照片。”
“所以後來你拒絕了那邊的邀請,回國了?”
“嗯。”也有這方面原因,也有其他原因,他看喬暖陽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口,“你也是足夠倒黴了,所以,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別仗著年輕不注意保護自己。”
“知道。”她蹙著秀氣的眉頭,“邢衛東,你還真是一個古板的男人,教訓人一套一套的。”
“是嗎?”她又恢復了跟自己之前相處自如的樣子,邢衛東也有欣慰,“對了,顧霈霖……的事情,你知道了,他就在樓上,你要不要去看看?”
“還是不要了吧?”她搖頭,對顧霈霖也沒有那麼多恨了,做了那麼多,其實早就應該慢慢的放下,“我就不去看他了,時間久了,他慢慢的把我忘了才好,我去不過是讓他覺得還有什麼機會可言。”
這樣一說,也是。
邢衛東只是想到那人,那樣傻。
又是自嘲的笑,說他是個聰明人嗎?其實他也不是個什麼聰明人。
“要不要我送你和蕊蕊回去,剛好我也要下班了,外面又下雨。”
喬暖陽搖頭拒絕了,說司機在外面等著的,而且,他們現在是在秦家老宅,她也怕老太太看到之後會誤會,邢衛東則是抱著蕊蕊出去順便也要去停車場,她跟著邢衛東的身後走,蕊蕊勾著邢衛東的脖子突然問,“乾爹,你喜歡媽媽嗎?那你以後會願意當我爸爸嗎?”
“嗯?“之前蕊蕊也問過,他私底下也回答過,“怎麼了?爸爸對你不好?”
蕊蕊搖頭。“也不是,我覺得媽媽好像不開心,她和爸爸似乎總是吵架。”
總是吵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