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琛雙手插在腰間目光深深地看著那邊,咬著牙齒吼著:“你們的動作倒是快點啊,吃屎的嗎?等你們救完人,都他媽去收屍得了。”
旁邊的救援人員只當他是瘋了,依然是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救援。
秦世錦趕過來的時候現場已經不少人,依然是在緊張的進行著救援。
他將身上的風衣退下來便邁開長腿趕過去,與此同時,後面一臉車子也緊跟著停下,兩個男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人呢?”旁邊的男人明顯比他更加沉不住氣,衝過去揪著齊煜琛的衣服領子,“齊煜琛,你就是這樣照顧冷菀的?”
秦世錦一張臉緊緊地繃著,兩個男人的個子都差不多高,不過官承旭的小麥色肌膚對比齊煜琛的那張臉更有男人匪氣一些,這個男人即便是穿著西裝的時候,都讓他覺得,有一種侵略性的感覺,那是一種隱忍又帶著必勝的戰勝侵略性。
官承旭手抓著齊煜琛的衣服領著,手臂上的青筋好似蚯蚓似的蜿蜒在他面板上,他的手腕上戴著手錶,但是,只是一眼,秦世錦看到了他手臂上有條很可怕的蜈蚣疤。
他再看官承旭側臉的時候恍惚間的回憶起一個畫面。
有一次秦世臻過生日,他逃課去秦世臻的學校給他過生日,那天晚上秦世臻帶著幾個朋友偷偷的跑出來,那時候他年紀並不大,對那個畫面記憶不是太清晰。
但是官承旭此時站在那裡他猛地回憶起來,官承旭那時候是坐在秦世臻的身邊的,而官承旭似乎是七年前才回到陸家,接手陸家公司。
秦世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英雄。
可到死都一直揹負著一個汙名。
當初官承旭和秦世臻認識,那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秦世錦還沒有來得及想太多,齊煜琛已經一拳頭落在官承旭的臉上,將他的手指給扯開,冷笑。“官承旭,你在我跟前充什麼能?有本事你他媽自己在冷菀面前充能去。”
救援隊挖出來了第二輛車子,但是車子裡面的人被帶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生命體徵,死了。
官承旭眼眸一暗便已經衝過去,找了一把鏟子便開始赤手空拳的開始挖土,一邊挖,一邊叫著冷菀的名字。
秦世錦見到那具屍體之後,恍惚的想到了親人離世的那時候,想也沒想那跟上去。
不斷地還有石頭從上面落下,下面的救援人員都有被砸傷的,齊煜琛看著都覺得後怕。
但是秦世錦和官承旭兩人都好似沒什麼知覺似的,一直趴在泥土上挖著。
喬暖陽醒過來的時候周圍都是一片黑,車子被壓的變形,她在車廂內活動空間有限,聲音小小的從喉嚨裡溢位,“……冷菀。”
“……”冷菀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聽到喬暖陽叫自己的名字,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喬暖陽,“還活著沒有死,喬暖陽。”
冷菀趴在車廂內一直跟喬暖陽說話,一直都在說,說她跟官承旭的故事,漸漸地冷菀都堅持不下去了。
喬暖陽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好冷,越來越冷,骨髓裡面都好似夾著一種寒冷似的,在她意識漸漸地要消失的時候,她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叫聲。
“喬暖陽……”
“喬暖陽……”
有人在用力的拍打著車窗,她聽到一陣急促的叫喊聲,隨後車門被拆開她冰涼涼的身體被人用力的抱住。
秦世錦將她從車廂內抱出來之後,在她鼻息間探了探,還有細弱的呼吸,不管自己身上到底多狼狽抱著喬暖陽轉身往車邊走。
這時候旁邊有落石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