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狂暴氣息席捲而來。
“暖陽，那時候你可以來找我幫你，為什麼你不來找我？到底秦世錦對你做了什麼？你說話！”
抬頭，她看到的是顧霈霖憤怒的臉，喬暖陽的臉色慘白。
顧霈霖一直覺得自己是墮落了，現在是覺得自己不乾不淨的跟著秦世錦？
她眼底微紅，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砸在顧霈霖的臉上，那天晚上的記憶清晰明朗，進入房間之後他不管不顧的佔有了自己。
身體被撐開時候的那種疼痛，她清楚地記得。
咬著牙齒，喬暖陽抬手狠狠地給了顧霈霖一巴掌。
“顧霈霖，你無恥！”她努力的鎮定自己的情緒，“五年前我根本就不認識秦世錦，他也沒有你說的那樣卑鄙無恥下流。當初那天晚上是你發了訊息叫我去酒店的，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第二天早上你就離開了！後來再聯絡的時候，你跟我說要分手。”
“再後來，我突然發現自己懷孕，然後去顧家找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什麼？”
“你讓我不要再去找你了，你說我髒。我站在雨裡等你幾個小時，你都沒有回頭。那天晚上我從顧家離開的時候，走到路口就出了車禍，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麼。秦世錦幫了我。要不是他，或許我現在早就死了。”
和秦世錦的事情她沒有必要跟顧霈霖說的太多，也沒有必要。
“你說……我給你發的訊息？”
那時候他在國外陪魏蓉治病。
處於一種混亂裡。
跟魏蓉妥協，哀求，讓她所有事情等到高考結束之後再說，不能毀了喬暖陽的未來，他忍著不見她。
“難道不是？”喬暖陽恨恨的咬牙，“顧霈霖，你做過什麼難道你不承認嗎？”
顧霈霖微微的咬著下頜，所有的事情在那時候都頓時清晰明瞭，那段時間他醉生夢死混混僵僵的，手機有時候並不在自己手裡面，而能夠接觸到自己手機的人只有魏蓉。
“暖陽……對不起，對不起……”顧霈霖痛苦的閉上眼睛，魏蓉那樣厭恨喬暖陽，到底還是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了。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不需要，顧霈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顧霈霖渾身都在顫抖，因為自己的過失，還是將她給徹底的毀了，“對不起，暖陽，對不起……”
“……”
他不斷的都在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
她沒有去看顧霈霖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也不敢去看。
想到過去，她就怕自己再次陷入進那種絕望的深淵裡，生產之前，她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差點自殺，帶著孩子死了。
“對不起，沒有用，顧霈霖，放開我。”
“不，我不鬆開。”在大概知道真相之後，顧霈霖難受的搖頭，“回到我身邊，我補償你好不好？我把那些過失全部都補償給你好不好？對不起。”
顧霈霖用力的抱著她的身體。
喬暖陽用力的想掙脫開他，但是根本無濟於事。
補償？
顧霈霖就這樣輕易的說出補償這樣的話，她根本不稀罕，當初她找到他的時候是他狠狠地把自己給推開的，現在說回頭便讓她回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