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常年在西陵修行之人,對世間大事並不怎麼,便是裁決神殿可以宣傳出去的魔宗宗主也不知道,自然認不得徐川。
看到徐川如此年輕,他們自然分外的不理解,更無法接受。
他們修行了許多年才有了知命境的實力,可這份實力在一拳擊退千軍的徐川面前,便顯得頗有幾分可笑。
此刻,他們心中皆有不甘和疑惑,此人,究竟是誰?
另一邊,葉紅魚沒有在意身後的動靜,只是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片刻後,終於來到了莫山山的身前,看到莫山山的臉龐,她精神微微一鬆,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瞬間向前倒去,徑自倒入了莫山山的懷中。
察覺到葉紅魚身上的傷痕,莫山山眼眸中不由浮現一抹憐惜,倒也沒有在意葉紅魚這一身的血氣。
徐川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葉紅魚和莫山山,隨即則將目光落向了那數十名黑衣執事和千名神殿騎兵的身後。
….
那裡,有一個看起來分外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但看形體,他似乎比夫子還要高大許多。
他戴著金色的面具,周身綻放著無比璀璨的光明,每一步都有著莫大的威勢流露而出。
一應神殿執事,千餘名神殿騎兵,包括那幾名知命境的修行者,在見到他的瞬間,便都恭謹的彎下了腰。
「參見掌教!」
無數人的聲音疊加在一起,顯得十分洪亮和尊崇。
顯然,他便是那個世人眼中神秘無比,幾乎從未出過桃山的西陵掌教,熊初墨。
徐川知曉熊初墨真實的體格,所以看到對方此刻展現在世人眼前的高大體態,臉上便不由湧起一絲嘲諷的神色。
不過他也並未多言,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一步步向他走來。
約莫數十米外,熊初墨停下了腳步,看著徐川緩緩道:「你膽子很大,千年來,從未有魔宗宗主踏足我桃山,你是第一個。」
他語氣並不如何沉重,聲音卻是宏大至極,就像是雷聲一般在周圍轟轟作響,威嚴極重。
徐川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膽子也很大,居然敢出現在我面前,說不定,今日之後,西陵便要換上一位掌教了。」
此言一出
,西陵眾黑衣執事和神殿騎兵盡皆譁然,繼而憤怒。
熊初墨這位掌教在他們的心中可謂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哪裡能容得下徐川這般張狂。
不過如今熊初墨已經出面,自然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只能用足以殺人的目光憤然的盯著徐川。
熊初墨靜靜的看著徐川,金色面具覆蓋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片刻後,他聲音如雷般說道:「葉紅魚乃是我西陵道門中人,留下她,本座可以任你離開。」
徐川微微皺眉,這傢伙非要如此說話嗎?聲音大難道便能令他的威嚴得到足夠的彰顯嗎?
「之前或許是,但此刻,葉紅魚已經是我明宗之人,留下她,不可能。」
他仰起頭,淡淡道:「另外,我很不喜歡你如此聒噪的與我說話。」
熊初墨眸光微凝,似有無盡的寒意瀰漫。
他其實並不願意此刻與徐川這位跨入了無距境界的魔宗宗主對上。
但事到如今,當著無數西陵教徒的面,他已經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