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即將可能發生的爭鬥頗為好奇。….
一道道劍意升騰,好似一條條河流奔騰匯聚而來。
他們皆是不惑和洞玄境的修行者,合力之下的劍陣更是能和知命強者對戰,這也是他們敢出手圍困徐川的底氣。
徐川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吃著碗裡的酸辣面片湯,而有趣的是,那十餘名年輕人也輕易不敢出手。
因為他們至今沒有發現徐川暴露出任何一絲的氣機錯漏之處。
看似平靜的吃麵,卻自有一股圓融如意的神韻引而不發。
為首者其實年紀算不得年輕人,但那股子鋒芒和朝氣卻不弱於年輕人,而且他也是這群人中修為最強之人,洞玄上品。
雖然年近四十,比不得天下三痴那等絕世天驕,但實力卻未必就弱了。
尤其是此刻以劍陣加持,加上大河劍意的特殊性,已經足以讓他擁有與知命強者交手的實力。
看著徐川那股子平靜中露出的輕蔑意味,他臉色微沉,冷聲道:「閣下殺了我劍閣弟子,還敢堂而皇之的來到此地,真以為天書排名超過閣主便能夠視我劍閣於無物嗎?」
聽到天書二字,徐川眼神不由微微一動。
他竟上了天書?
不可能啊?
如果他上了天書,昊天還會如此平靜?
而且,以他如今初步融合的元始真身,應該也根本不可能被天書察覺才對。
他皺了皺眉,有些奇怪,不過對於超過了柳白這件事,他倒是絲毫不覺得詫異。
他端起碗,麵湯咕嘟咕嘟下肚,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人生其實有時候也挺簡單的,吃麵喝湯而已。
他放下碗,擦了擦嘴,隨手一抬,劍閣弟子為首之人身上的那幅畫卷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看上去就好像那人主動出手將畫卷送過去一般。
徐川並不理會那人神情驟變,畫卷展開,便看到了自己。
畫像上,正是他曾經出現在二層樓之試的模樣。
打量了幾眼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畫的不錯,有
我五六分神韻了。」
他抬頭看向那名臉色依舊震驚甚至顯得有些蒼白的那人問道:「誰畫的?這麼好的手藝值得我打賞一些了。」
那人沒有回應,嘴唇微顫,一開始的信心已經在徐川方才簡單的一個抬手之中崩塌了大半。
如今,劍陣已成,他與劍閣十餘名弟子氣機相連,大河劍意更是滔滔不絕。
想要奪走他手中畫卷,便必然要破開劍陣,破開他周身流轉的大河劍意。
只有如此,才能輕易的將畫卷從他手中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