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整個西陵都少有不知道徐川之名的。
此人以奴僕廢了他們西陵享有光明之子讚譽的
隆慶,又將天諭院副院長莫離神官按在地上摩擦。
可以說,他們整個西陵的臉都因此丟了個乾淨。
但身為裁決神殿地位不低的神官,他也不久前看過日字卷,並無徐川之名。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小心翼翼的說道:「尊敬的神座,如果訊息不實,極有可能對我裁決神殿的威望造成巨大的打擊。」
裁決大神官神情漠然道:「奉命便是,另外,傳出訊息,神符師顏瑟和君陌先後敗於此人之手。」頓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還有長安城去年春風亭一役,殺死唐***方蕭苦雨和殺死月輪國苦行僧悟石和南晉劍客的真兇便是此人,對了,去參加二層樓考核的悟道也是被此人當眾斬殺,那和尚與懸空寺講經大士淵源頗深,懸空寺那邊也要將訊息送到。」
說到這裡,他竟然難得的有了一絲笑意。
未知自然可怕,但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在舉世皆敵的情況下還能保留住那份神秘。
一旦那份神秘消失,便也是此人的死期。
他嘴角帶著一絲諷刺的說道:「這世上最大的罪便是狂妄,我要這些訊息在最短的時間內人盡皆知!」
神官心頭一寒,他似乎已經看到這些訊息傳開之後,徐川將會面對何等驚人的場面。
便連唐國,有了軍方蕭苦雨的事情,至少唐***方對此人也不會有絲毫的善意。
真正的舉世皆敵。
而且,便數此人的經歷,他發現,似乎與裁決大神官最後的評定一般無二。
狂妄二字在他身上絲毫不顯得過分。
露面不過區區一年,天下有名有姓的勢力就被他得罪了個遍。
神官應了一聲,便按照裁決大神官的安排做事去了。
而就在他們諸般謀劃的時候,徐川已經留下了一張字條離開了長安。
字條很簡單,只有兩個字,珍重。
最先看到的自然是總往萬事居跑的李漁,或者說這字條本就是留給李漁的。
卓爾每日都會回來住,寧缺和桑桑就在隔壁,自然不需要留什麼字條。….
李漁看著字條坐了很長時間,心中空落落的,有沮喪也有幾分說不出的難過。
她總覺得,此一別,或許要很久很久才能再見。
「長安有什麼不好的,難道就沒有一點讓你流連的嗎?」
她有些氣怒有些煩躁的喊了一句,最終看著手中那張簡單寫著珍重二字的紙條陷入了沉默。
......
徐川要去荒原,去魔宗山門,因為魔宗山門內擁有著魔宗的所有傳承,而不僅僅只是一個二十三年蟬。
他也需要藉著魔宗山門的塊壘大陣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