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按著,一邊出聲問道:「徐大哥,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入知命啊。」
徐川眼睛也不睜,語氣慵懶的說道:「十年八年的應該就差不多了。」
李漁手一頓,試探著問道:「那徐大哥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儘快踏入知命嗎?」….
徐川閉目不言,懶得搭理她。
修行了沒幾日就想著入知命,想屁吃呢。
見徐川這般模樣,李漁輕哼一聲,道:「不按了。」說著她便起身作勢要走。
徐川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心道,好現實的女人,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忽然神情一動,目光瞬間望向了東方。
他微微一笑道:「終於來了。」
「來了?誰來了?」聽到徐川說話,李漁轉身問著,結果回過頭的瞬間,椅子上哪裡還有人在?
同一時間,長
安城東門外一里左右,一名枯發深眸的老人坐在一輛馬車中閉目養神。
看樣子,這馬車便是要往長安城去的。
馬車晃晃悠悠的,有一種難言的韻律。
但下一刻,這股韻律便戛然而止,馬車停了下來,因為有人擋在了馬車前。
是徐川。
車伕在第一時間便昏了過去,他只是個普通人,一個信奉昊天的普通人。
但也正是他的存在,才讓西陵的這位老人輕而易舉的在唐國的境內穿行至今,區區數日便從西陵到了長安城腳下。
馬車內,老人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為何能找到我?」
徐川平靜的說道:「你收斂了神念,忘卻了道心,幾乎徹底化作了一個普通人,就算在長安城內,執掌驚神陣的顏瑟怕是也很難找到你,但我不需要找,因為光明會告訴我,你在哪。」
面對一位昊天的狂信徒,一位貨真價實的神棍,徐川說話便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神神道道的意味。
其實簡單說,就是他可以透過驚神陣作為增幅,以自身修行的昊天神輝為錨點,將長安城附近一里範圍之內任意一個擁有昊天神輝的存在鎖定。
在唐國,修行昊天神輝的本就不多,聖潔光明純粹到接近他所修的昊天神輝的人更是天下難尋。
畢竟,他的昊天神輝可是來自於桑桑,來自於昊天在人間的化身,能夠在光明純粹上接近他的,怕是也只有世間最信奉昊天的光明大神官了。
所以,當這馬車載著這位老人出現在長安城附近的時候,就好似在徐川的感知範圍內放了一個巨大的探照燈。
這種同出一源的力量根本不是對方想藏便能藏得了,尤其是徐川還專門借用了驚神陣的加持。
老人的出現自然便暴露無遺。
毋庸置疑,這馬車中的老人便是不久前走出幽閣,破開樊籠的光明大神官衛光明。
衛光明對徐川的回答有些莫名的熟悉,因為平日裡他便是如此與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