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了隊伍,就那麼步行著向已經肉眼可見的長安城走去。
隊伍中,死一般的安靜,尤其是那數百名玄甲重騎更是精氣神都散了一般。
所謂主辱臣死。
身為他們同齡的華山嶽被當眾打臉,至今趴在地上起來不來,而他們作為唐國最精銳的玄甲重騎,看見上司被打,卻不敢出手。
這對他們的打擊是空前的。
但,就在方才他們的華山嶽被一巴掌扇飛的時候,他們只要有半點想要動手的念頭,都渾身寒冷,如墜冰窟一般。
似乎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他們的頭頂盯著他們,只要他們敢動半分,就必死無疑。
所以,在徐川離開的時候,他們無一人開口,亦無一人動彈。
這時,呂清臣緩緩走到李漁的身旁,嘆息道:「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加可怕,這不是殿下能夠招攬的。」
….
李漁看著徐川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生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挫敗感。
這些天,她用盡了幾乎一切辦法,甚至連自薦枕蓆的這種辦法都淺淺的暗示過,依舊沒有打動對方半分。
對方就好似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任憑她如何熱情,都暖不起來。
忽然,徐川臨走前跟她所說的話語浮現在耳邊。
真正決定一切的究竟是什麼?
想到徐川方才的舉動,她心中暗道,你是說,真正決定一切的是修行者嗎?
她搖了搖頭,並不認可這些。
她不曾見過真正強大的修行者,在她看來,再如何強大的修行者,在唐國的軍隊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所以,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便是唐國的軍隊。
而想要掌握唐國的軍隊,唯有成為唐國的王這一個途徑。
她選擇的路,沒有錯!
李漁秀氣的雙拳緊緊握了起來。
徐川,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今天的選擇才是錯的!
......
徐川和寧缺桑桑三人沒有走官道,而是從官道旁的田壟漫步而行,之前的一切早已經被三人拋之腦後。
一連走了一個多時辰,看著周遭平靜而恬美的景緻,倒也不覺得乏悶。
終於,在一道黑影將三人覆蓋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長安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