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隨後的一段時間,範閒總是有些小憂傷。
當然,這件事在南慶京都的影響還要更大一些,鑑查院的那位很難忍受自己名下的人去刺殺範閒這件事。
不過,這些自然都與徐川無關。
偏僻的雜貨鋪中,範閒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徐川端端正正的切著蘿蔔絲。
在知道徐川也要找五竹叔學武之後,他就一直是一種終於有人和自己一起受罪的興奮狀態。
被五竹訓練的苦不堪言的私人小課堂,突然來了個新人。
那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看好戲環節。
但,看了一會之後,他就發現,徐川切的蘿蔔絲已經完全不比他切了幾年的時間來的差。
根根晶瑩,粗細完全不差分毫。
而之後蹲馬步,爬懸崖這樣的課程,徐川也表現出了驚人的水準。
就連範閒最為痛苦的對練,徐川也是熱情高漲。
尤其是那變態到他無法想象的恢復速度,更是真正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比九品還要強的體質。
於是,範閒便更加憂傷了。
他感覺自己和徐川就好像一個班級中的南北兩個磁極。
一個差生,一個優秀生。
而他,就是那個實實在在的差生。
這讓他很憂傷,當然也激起了他心底不服輸的勁頭,變的更加努力了許多。
徐川只是微笑的看著這一幕,然後一頭沉浸在了五竹給他的難度越來越高的訓練之中。
轉眼過了三年。
這一年範閒十五,而他已經是十八歲。
完成今日的訓練之後,徐川忽然對範閒說道:“我要回東夷城了。”
範閒一愣,雖然心中有些不捨,卻也很快就笑了起來,道:“好啊,以後我去東夷城做客,你可要好好招待我。”
徐川也笑著道:“自然,天上飛的,海里遊的,你想吃什麼,我都能給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