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青鳥回想起昨夜赤麟的猙獰姿態,再看著如今這異獸溫順平和的模樣,不由得更加感受到了徐川的恐怖之處。
隨即便不由想到了昨夜的那一吻。
此刻,她已經徹底成就了一品金剛之境,甚至還猶有過之。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一個吻,或者說是因為她咬破徐川嘴唇後口中殘留的血液。
這血液之神妙,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甚至,她隱約能夠感受到,若是這血液能多一些,未必不能夠嘗試向著佛門記載中的大金剛境突破。
此刻,她心中情緒之複雜可謂生平僅有,因為她不久前知曉,本修為差了她不少的舒羞也在昨夜踏入了一品金剛之境。
這時,徐川目光似乎不經意間落了下來,平靜的目光與她眼中卻好似擁有著強烈的侵略性,讓她心跳加速,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多看,下一刻,直接轉頭準備離開。
一旁,徐鳳年注意到了青鳥的異樣,不由出聲問道:“青鳥,你臉怎麼這麼紅?莫不是病了?”
青鳥一時只覺心跳幾乎都停住了,她低聲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罷,她身影如風,腳步極快遠去,很快就沒了影子。
徐鳳年微微愕然,不明所以,他回過頭,看著赤麟那神駿的姿態,心中頗有些豔羨,不過他也沒太關注,湊了會熱鬧,便自離開,去尋了趙玉臺說話。
此刻,徐川則回憶著方才青鳥慌張的模樣,以她的性子,這般可愛有趣的姿態可不常見。
微微笑了笑,他看了一眼青城山逐漸匯聚而來的氣運,心中淡淡道:“看來是時候離開了。”
午時,用了飯過後,徐川召齊了那九人開了一個不長不短的小會,此刻,他算是以青城王的身份重新給他們認了一份職位,若無外力介入,想必青城山很快就會真正走入正軌。
安排好了一切,車隊便重新開始上路,而趙玉臺也徑自直接回了北涼。
與此同時,武當山中一個訊息突如其來,令天下道門震動。
武當掌教王重樓仙逝於小蓮花峰!
無數人驚愕,震動,然而所謂仙逝的其本人卻在武當後山的一個隱秘的石室中與那道士陳繇敘話。
陳繇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師兄,你為何要假死?此事,對我武當只怕會有莫大的衝擊。”
王重樓此刻面容清翳,髮絲烏黑,倒是比數年前還要看著年輕一些。
他笑著道:“北涼世子徐鳳年這般大張旗鼓地東行武帝城,往後誰人不知他的了我的大黃庭,失了大黃庭,我本就是該死之人,至於武當...”他頓了頓,看向了武當山的某個方向,道:“洪洗象這傢伙也該有些壓力,若不早日覺醒,有朝一日怕是會悔恨終身,唉,也是苦了他。”
陳繇默然,隨後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師兄,那徐先生到底是何來歷?連失了大黃庭的您也能重塑根基,手段當真是神鬼莫測。”
王重樓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我又哪裡知曉,只知道其氣運之浩瀚深不可測,就連北涼那位的轉世都不能及。”他看著陳繇說道:“我曾以大衍數算推演,此人只可與之為右,不可與之為敵,我不過是稍有一絲與之為敵的想法,推演之下便是武當覆滅的結果,你便可知此人究竟又多麼可怕了。”
陳繇愕然,不由道:“這也太霸道了吧,可我與其人也打過一些交道,似乎還算頗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