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所要求的的控制力,達到了一個極其變態的程度。
不過,比起霸道真氣的狂暴來說,他要做到這一點還是要比範閒來的簡單許多。
而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大東山的時候,他體內的那股悸動又再度出現。
但那種噴薄欲出的感覺卻總是差了一些。
就好似一個快要被裝滿的水缸,距離水滿則溢的程度還有一些差異。
壓下這份悸動,他繼續向上攀爬。
而隨著他不斷地攀爬,那股悸動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直到五百米的時候,他才停留了一小會。
緩了緩精神,他開始繼續攀爬。
如今的高度,已經十分誇張了,左右皆是平滑的石壁,身下則已經稱得上是百丈懸崖。
以他的實力,從這樣的高度掉下去,也是十死無生的結果。
壓力慢慢增加,等他爬到一千米的時候,額頭的汗水剛剛流出,就被海風吹散。
又攀爬了十幾米,忽然,一道極其強烈的海風呼嘯著吹了過來。
他停在了原地,強行以精神力平復著狂躁的海風,甚至還想要將這海風收為己用。
但這風太過狂暴和強烈,哪怕他精神力遠超常人,也只能將其在進入周身一尺範圍的時候勉強平復了下來。
但也讓他消耗了不菲的精神和真氣。
不自覺的撇了一眼身下,那種空蕩蕩的虛無感,令他不由自主的有些頭腦發昏。
海風一陣又一陣,他只能保持著如今的狀態繼續向上攀爬。
收斂心神,他開始加速。
不知過了多久,他忍受著狂躁的海風,寒冷的溫度,以及一種無比可怕而特殊的孤寂感,終於爬到了約莫兩千米的高度。
此刻,他真氣瀕臨耗盡,不過,山頂也已經在望。
不得不說,他之前有些低估了攀爬這大東山的難度。
以他這樣的特殊的體質,加上超越常人數倍的真氣恢復速度,也已經幾乎到了極限。
疲憊和麻木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心神出現了一瞬間的懈怠。
一手扒在上方的石壁,竟忽然間,脫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