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案若是鑑查院想查,自然可以查個水落石出。
但葉輕眉死後,鑑查院就不再是當初那個鑑查院了。
如今的鑑查院,關注的更多是各國大勢,他們是南慶最高階的諜報機構,一舉一動皆關乎大勢。
根本不會在意慶國失蹤了幾個平民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
若非今日撞到了徐川手中,興許過些日子,他們去了滄州,或者去了北齊,照樣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然而,這三當家雖一向自詡智謀過人,此刻面對提劍而來的徐川,卻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絕對的力量直接碾壓了他引以為傲的謀略。
眼見徐川靠近,他一把扔了手中的兵器,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大爺,饒命,小人願投效大人,還有金銀財寶五車可以獻上,只求大爺饒小人一命!”
徐川將落霞劍橫在了這三當家的脖頸左側,輕聲道:“這些年,你可遇到過如此哀求你們的人,他們又是何下場?”
三當家聞言,慌不迭的說道:“大爺,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爺爺給我個機會,小人發誓,今後一定不再作惡,天天做善事,如有違此誓,比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徐川冷冷的道:“不必了!”話落,赤色的霞光一閃,一個腦袋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落霞劍回鞘,徐川看著滿院的屍體,心中並無多少開懷之意。
他殺人殺的再多,卻也救不回那個笑起來如此甜美的姑娘。
也許,他還可以做的更多一些。
哪怕他終究會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起碼,也要留下一些什麼。
出了院,上了馬,他最後看了一眼這草寨,一聲高喝:“駕!”伴著一聲嘶鳴,他快馬向京都而去。
...
兩日後,徐川便走過了近千里的路程,趕到了京都的郊外。
正是三月,空氣中還帶著一絲去年寒冬的餘溫。
有不少人還穿著冬衣,在京都的大門之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徐川下了馬,踩在堅實的官道上,有些不適應的排起了隊。
東夷城比這京都更繁華,也更龐大,而且,不需要排隊。
因為東夷城根本就沒有城牆。
不需要如這京都一般,只能從那狹小的城門進出。
隊伍很長,需要等的時間也很長,徐川有些無聊,便簡單的打量起了前後排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