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吃人的嘴軟,咱幹不出這事!”徐美玉立即反駁道,爹莫不是被門縫給挾了?
“咱沒吃他的,咱給他砌火床,吃的是心安理得,你呀,就別再執拗了,咱們日後拿了錢就走人,他崔鬱陽也找不著咱們是不是?”
“我就怕他窮追猛打啊,這世道的人誰猜得透徹呢,爹,還是小心為上。”徐美玉仍然是不願意掉以輕心。
“好啦,爹知道了。”
老爹跟她打馬虎,他其實也糾結不已,然誠如他所言,若是崔鬱陽這裡吃的喝的比那邊好,他何不讓自己豁出去一回?
這天氣是越發的寒冷了,他們帶來的衣裳也無法抵擋,若不是整日的幹活,身體哪能吃得消,是以,這夜裡,士兵們也是叫苦連連。
更加加深了老爹的想法,便是想著即使是完工了,也想多替士兵們多砌幾張火床,能減少一個人的寒冷便是一個。
徐美玉可不這麼想,她只道是早些兒幹完了回去,她想秀秀了,也想彩蝶了。
不知道他們可否想她?
她哪裡曉得,徐楠歸來後,隔壁家的便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他們家的主意,便是徐滿福,一來便見著他或者是李綵鳳,也知道定是徐美玉吩咐他們這般做,他也消停了。
然郭小珍卻不願意消停,眼看好不容易到手的羊肉,難道就這樣讓它飛走了嗎?
她不甘心呀!
“滿福,你若是不過去,那老太婆不得把要認你做兒子這事給忘了?”
“娘,現在徐楠夫妻倆整日的留在那,我去也說不成事啊,你倒是想想法子吧。”徐滿福乾脆把責任推給她,讓她來想法子。
“你若是早前聽了孃的,一把火燒了他們家,那錢還不手到擒拿,現在可好,有了幫手,咱們想下手也難,就你說的想要慢慢的來,這咋來?”郭小珍心裡也是憋氣,兒子不聽她的,不然能整成這樣嗎?
“娘,還說這話有啥意思?你想到別的辦法再告訴我吧,我現在要畫畫。”
徐滿福說罷,甩臉回了他的屋去。
“哎,你不是說沒顏料了嗎,這咋畫?”郭小珍前日還聽他在抱怨說沒顏料了,跟她要錢買呢。
“還能將就著用一次,不然我就做素描,你快些準備十文錢給我,我明日趕集就買顏料。”徐滿福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跟她要錢就像是天經地義似的。
“娘最近沒錢,過些時日再說了。”郭小珍撇撇嘴,男人偶爾出外乾點粗活能掙得一點錢,他們在家裡哪能掙得了錢?
現在快過年了,好不容易攢了一兩銀子,她還想買肉鈍呢。
可依滿福這個花法,家裡再多的錢也不夠給他開銷呀。
然而供了他這麼些年,也不能說放棄就放棄,萬一他高中了,他往後翻臉不認人,那可咋辦?
她凡事都想了幾方面,她的滿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不會忘恩負義的。
看來想要錢,還得往隔壁想,隔壁那麼多錢不能弄一點到手,她心裡癢癢的。
只要徐美玉沒回來,她覺得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