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一拍腦袋，訕笑：“嘿嘿，忘了，我手機被你沒收了。”
反正是一家人了，老黃特別爽快的把手機還給了程度：“不是反擊，是想簽約。捆綁莫哥炒作的事兒，都是王老闆乾的，跟曾銘沒關係，那小夥子挺不錯的。”
偶像養成記裡有一個選手，叫沈星塵。25歲，作為偶像來說年紀著實不小了。H國練習了兩年就以男團身份出道。
綜合實力都挺不錯的，唱跳俱佳，長相是屬於脫塵仙子的型別，蠻吃香的。奈何公司小，實力不足。出道作品小火出圈，後續作品沒跟上，孩子就被耽誤了。
團隊解散了之後，沈星塵就回國發展了。但是年紀太大，也沒個好出路。就在各種原耽網劇裡打醬油，連個男三號都沒撈著。參加《偶像養成記》算是他不甘心的最後一搏。
沈星塵跟曾銘在H國當練習生的時候似乎就認識了。是曾銘主動找到了沈星塵，讓沈星塵幫忙傳了話，他想要簽約寰宇娛樂。
原因麼，眾所周知。
以王老闆把你骨頭渣都要榨出點油花的做事風格，是個人都要跟他解約。解約的錢，已經算是頂流的曾銘掏的起，但他承受不起王老闆的秋後算賬。
放眼國內的娛樂圈，敢從王老闆手裡搶人的，同時還不擔心王老闆秋後算賬的，也就寰宇娛樂一家了。
曾銘是個頭腦清晰的，他看的很清楚。王老闆這樣捆綁莫曲斐消費莫曲斐，的確是能讓他在短時間裡火的不行，但反噬的力量也很恐怖。莫曲斐畢竟是莫曲斐，是國內娛樂圈的一座大山。
“曾銘說他跟公司談判過，但王老闆做事情極為霸道。他感激王老闆替他付了違約金讓他回國發展，可王老闆殺雞取卵的行為，遲早會毀了他的演藝生涯。他說他只有一個自救的辦法，簽約寰宇娛樂。他的簽約底價是現在的三分之二。”
老黃總結：“沈星塵不會撒謊，他說這些是曾銘的原話，我信他。”
程度梗了梗脖子：“沈星塵有沒有想過，他一個出道之後還有點人氣的愛豆，回國之後連個網劇的男三號都撈不著，難道不是因為他做人太過於耿直？”
說好聽點，這就耿直。說白了，這種人就是太過於正直！在娛樂圈，這種人是最可惜的，因為有實力，但是受限於性格，一輩子都火不起來。不光在娛樂圈，在社會哪兒都得處處碰壁。
你不會做人得罪了資本，你再火，資本也能給你把火澆滅！
老黃催促：“少廢話，就問你曾銘這人值不值得公司跟王老闆再撕一次臉皮，把他給簽下來。”
程度無語：“愛豆的商業價值，公司不會去調查嗎？為啥要來問我！”
老黃：“簡單。”
程度：“……”
艹，果然資本的兩百萬不好賺！血淚的兩百萬啊！要不是為了他老婆，給他兩千萬他也不替寰宇娛樂賣命！
程度摸出手機，翻了半天，也就翻出了曾銘沒有石錘的，捕風捉影的一點黑料，點點頭：“人品過關，值得投資。但是不幹人事的王老闆徹底把曾銘的名聲和路人緣毀了，捆綁莫曲斐這事兒，他沒得洗。
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小曲調的戰鬥力吧？還要再加上隔壁另外一座大山溫煦的粉絲溫暖。這兩座大山壓在面前，曾銘廢了。結論：不值當為了曾銘跟王老闆再撕破一次臉皮。”
曾銘說錯了一點，不是遲早有一天，而是他現在已經被王老闆殺雞取卵的行為，給毀了。
“知道了。”老黃點點頭，琢磨著明天早晨例會的時候，就把曾銘的事兒給解決掉。
程度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呀，老黃，慕總帶我回家不是要問我曾銘的事兒吧！到底什麼事兒？”
老黃：“……”
擦，撿了程度這個寶貝，一激動反倒把正事兒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