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嫤寬衣入水,一邊玩著泡著玫瑰花瓣的洗澡水,一邊問著靈翠聽了些什麼回來,靈翠一邊伺候著玉嫤洗澡,一邊把聽來的那些話學給玉嫤聽。
“你剛才說什麼?”
“剛才?”
“對,最後一句。”
玉嫤激動地扭過連看著靈翠,靈翠瞪著大眼,一邊回憶著,一邊重複著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奴婢聽見一個叫紫雀的丫頭問另外兩個婢女,說,徐管事為何不說今日還有兩人沒來,明明沁玉軒還有兩個人,就算是被二姨娘喚走了,也終究是沁玉軒的人。”
“不是,最後的那句。”
靈翠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忙說道:“哦,一個叫花翹,一個叫銀翹。”
“銀翹!你確定你聽到有人提到銀翹的名字?”
靈翠連忙點頭,玉嫤又問:“這個銀翹,是咱們沁玉軒的人?”
“那個紫雀是這麼說的,奴婢也不知道。”
“銀翹被蕭氏‘掐著’呢!為什麼?難道是蕭氏發現了什麼?所以,拿捏著人?還是說……有旁的什麼事?”玉嫤自言自語著,靈翠瞧著玉嫤的神色緊張異樣,想事情想的入了神,也不敢輕易打擾,就那麼愣愣的在一旁看著。
片刻之後,玉嫤才吩咐靈翠,“靈翠,明個你想個說詞讓那個叫紫雀來屋裡伺候。”
“是,奴婢知道了。”
次日一早,沁玉軒的下人們便都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就等著玉嫤起來洗漱用早飯了。
靈翠開了門後,走出屋子,站在石階上,衝紫雀笑著喚了一聲,“你叫紫雀是吧!會梳頭嗎?”
“會,之前都是我給大小姐梳頭的。”
“正好,我梳頭的樣式來來回回就那幾個,怕是大小姐也該膩了,今個你去給大小姐梳頭吧!”
紫雀應聲後,便進了屋,等在梳妝檯前,靈翠打發走了其她人,候在門外給看著門。
玉嫤很是自然,慢慢悠悠的走到梳妝檯那坐下,紫雀行了禮後,便開始給玉嫤梳頭,玉嫤便趁機裝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紫雀說著話,剛開始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府裡過節什麼樣,過節入宮帶什麼。
問了許多,最後,玉嫤才提了正題。
“對了,紫雀,我昨天剛回來,趕了一天路,累得很,今個一起來,突然想起來,昨個咱們院裡的人是不是少了兩個人?”
玉嫤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到頭頂上的那雙手有些異動,像是停了,停頓之前還不小心把玉嫤揪疼了一下,可玉嫤只是擠眉弄眼的忍著疼,繼續問著,“唉,是不是叫什麼翹啊?”
玉嫤頓了一下,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喊著,“哦對了,是花翹和銀翹。”
說完,玉嫤便扭過臉,凝望著紫雀,笑道:“她們呢?你可瞧見了?是去哪裡撒懶了,還是說,被旁人喚去哪當差了……難不成,有人趁我不在調走了我的人?”
紫雀聞言,嚇得撲騰跪地,顫抖著,卻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玉嫤側過身,伸手攙扶了一下紫雀,“你起來回話,我也沒有要把你怎樣的意思,你怕什麼?”
“大,大小姐,大小姐同昔日,同昔日不一樣了,昔日有人欺負咱們沁玉軒的人,說是欺辱大小姐您,您都是讓咱們忍著,可如今,如今您的樣子,像是回來要報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