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達看見君瓷進來了，招呼她坐下，竟沒有拿她打架的事情事先開問。
君瓷沉默著，坐下。
侯立達看著君瓷，有些嘆口氣：“君瓷，學校原本是很看好你的，但是你的表現，完全對不起你考的這麼高分。”
“為什麼會對不起？”
少年自嘴裡溢位一絲輕笑：“我憑本事考的高分，怎麼就對不起了？”
“你選擇了咱們學校最有前途的物理系，你的表現也很好，但是對不起你選擇這門學科該付出的努力。物理系是全國，甚至是全世界最有前途的系別之一，如果能夠在這個學科闖出一點名聲，你對學校的貢獻都會非常大，但是目前你連自己學院一個基礎的實驗都不參與進去，反而整天跟著一幫社團的人胡鬧……”
“胡鬧？”
君瓷徹底明白了侯立達的意思：“老師是覺得，我不選擇和物理系相關的實驗專案進行研究，就是在胡鬧？”
侯立達擰著眉頭，覺得這孩子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逆反氣息就太重了。
和以前的那些狀元都完全不一樣。
沒有一個戾氣會如此重的。
“如果你不參與實驗，那麼你當初選擇物理系的意義在哪裡？”
最終，侯立達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君瓷聞言，嘴角勾起，那雙眼眸，認真的看向了侯立達：“主任，我還是實話實說了吧，我選擇物理系，只要能成績全優的畢業，我做什麼，學校也不能管吧？”
“我的目標，是做個導演，您要真問我為什麼做導演反而選擇物理系，大概就是高考結束後，恰巧看見你們學校招生的頁面上，排在第一個的就是物理系，圖方便，我就填了這個志願，並沒有其他意義。”
侯立達：“……”
第一次，身為教導主任，侯立達有吐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