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峰。
冰冷的鎖鏈纏繞,沉重,碰撞,這是死亡前最後的記憶,鎖住的,不僅僅是身軀,還有僥倖。
地上癱軟著一具身體,鮮血流淌,結痂,再流淌,皮開肉綻。
這人衣衫看起來還是新的,似乎是剛被抓來,他抬起頭,嘴唇輕顫:“我走後…真的……真的沒有再見過他…”
雲守城與袁徵都在,還有一名中年男子,此人黃袍寬袖,容貌尋常,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是,身旁兩人卻隱隱以他為最。
他便是六道仙門“最開明”的領導者,邢耀宗。
大勢所趨,仙門必須得尋找強大的靠山才存活下去。
邢耀宗靜靜地看著眼前青年,擺手,然後走出密室。
徐養炘心中絕望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回到仙門住處,便被請來受刑。
看著眼前兩人,他知道,自己偷聽的事情,敗露了。
“給你最後的機會,鍾庭去了哪裡?”雲守城笑眯眯地。
對方面容落在徐養炘眼裡,就如同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他已經被折磨壞了,不成一點人樣,可是,他真的沒有答案啊。
袁徵一步踏出,蹙眉,“不要浪費時間了。”
雲守城頓了端,見確實問不出什麼了,便點頭,走到一旁,“你來吧。”
徐養炘奔潰,他不想死啊,不甘的念頭蔓延在心中,自己獲得機遇還沒多久啊,成為天才,是他的夢想,眼看就要實現,怎麼可以死掉呢。
“我不要這樣,這不是我該有的結局。”
他突然想到了鍾庭,“對方應該已經死了吧……”自己將通道毀掉,黑猿那裡也不會有出路。
徐養炘顫抖。
他其實不想害鍾庭的,可惜竹片傳承說了,脖領有彎月印記者,是宿敵,“我不殺你,將來就是我死!”
“我不想害你的啊。”
可惜啊,自己也要死了……
這是報應嗎?
他有些後悔,自己捨棄了朋友,如今卻又要丟掉性命,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倒黴呢,他這輩子,似乎很憋屈。
一柄氣刃緩緩飄到徐養炘胸前。
袁徵在五步外停下,俯視著,居高臨下,像看螻蟻一般,輕而易舉就可以踩死。
差點就壞了大事,還好及時發現了。
說實話,當時他們並未察覺到鍾庭,只隱約發現,暗中有一人偷窺,於是兩人假裝離去,然後封鎖方圓幾里,派人在暗中觀察。
後山人很少,徐養炘神色匆匆出來,自然成了重點,他們派人尾隨,見並未有同夥,便在住所收網。
誰知,抓來這傢伙卻坦白還有一人,這讓兩人暴怒,沒有意外,他們讓徐養炘吃了不少苦頭,但對方卻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