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尊貴的鳳鳥會挑地,一旦長成,會挑旺宅樓。
龍仲珽意味深長的一笑:“不用了,我知道是誰。”
原來國師還藏了這一手,他的親生女兒便是天命鳳女,若非表妹陳巧心找母后鬧了一回,他還不曉得火燒竹屋是障眼法,國師是帶著女兒前往京城,司徒青青竟與丞相府有關係。
這倒讓他省了不少力氣,神醫弟子、天命鳳女,又有言丞相當靠山,國師司徒長空是她生父……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走運,如果她是他的……
就在太子打著如意算盤的同時,一道玄色身影趁著月色,悄然進人四周寂靜的小院,他熟門熟路的飛簷走壁,顯然已來過不只一回。
輕輕推開窗戶,月光也無聲地沁入屋裡。
一隻男人的大鞋跨進房裡,幾乎無聲的落地,腳才一剛踩地,一隻火紅小獸便兇狠的撲來,張口咬向來者的腿肚。
男人及時提腿避過,語氣頗不耐煩的低喝:“吱吱,是我,你咬什麼咬,敵我不分!”
這哪是什麼聰明絕頂的靈獸,在他看來根本是被門板夾過的小蠢獸。
巴掌大的血貂仍弓著身,毛髮倒豎,齜著利牙叫喚:“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大意似是:貂管你是誰,三更半夜闖入青青的屋子,你非奸即盜,我就是要咬,咬死你,我的血可是很毒的。
血貂硬是不讓路,又想咬人,來者閃了又閃,閃過七回的飛貂攻擊,最後他也被血貂給惹火了,第八回人貂對峙時,他飛身立於貂後,兩指似剪夾住血貂後頸,將它拎起。
“吱——”血貂發出尖銳哀嚎。
“發……發生什麼事了?吱吱,你被倒下的椅子壓到了嗎?”在睡夢中的司徒青青被這聲叫喊驚醒,她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揉了揉惺忪雙眼,突然看到會動的黑影朝她走近,她警覺的抬起右手。
“是我。”來人低頭往袖口一看,明晃晃地插著三根銀針,幸好針頭並未扎入肉裡。
她終於清醒一點了,低聲驚呼:“歐陽溯風?”
來者正是歐陽溯風。
歐陽溯風取下銀針還給她。
“小心點用,別扎到手。”
“我這是打小人的,誰教你摸黑溜進來。”沒扎到他真可惜,她還沒試過銀針探穴,他很適合讓她練習練習。
他沒回應小人說法,說道:“大白天你這兒不好進,我一個外男也不好見你。”
“那你怎麼又來了,外頭有好幾班侍衛日夜巡邏,我高喊一聲你就被逮住了。”
外祖父一看到他肯定臉都黑了,外面值班的大哥們大概會被打三十大板,而讓明天看病人數加倍。
“壞心眼的丫頭,我這不是給你送禮來嗎?你上回不是說想要支血翡簪子,好配裝脖圍的吱吱,我尋了一塊水色足的紅翡,是冰種金絲,血紅中帶著淡金色光澤,日頭一照會閃耀血色金光。”歐陽溯風沒說這塊翡翠由原石到琢磨全是他親手打造。
司徒青青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就算有,當時她應該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當真了,不過她自然不會老實說話。
“很好看,謝了,可是我女紅不好,繡出的荷包連我自個兒都看不出繡的是什麼,沒法給你回禮。”
“你只要說喜不喜歡就好了。”
她重重的一點頭,樂得笑開懷:“喜歡,但又不是我生辰,讓你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