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公社的這條街上沒有什麼人了,該下班的都下班了,
路過國營飯店,裡面燈火通明,傳來了陣陣的吆喝聲,看來,這到了什麼時候都有這大吃二喝的人。
路過公社中學,裡面漆黑一片,孩子們早放學了,
大寶馱著左明月,悠閒地騎車走在這條街上,月亮已經露出了臉,一片月光灑下來,再加上幾絲春風拂過,
倆人都有一種約會的感覺,左明月的手緊緊地抓住大寶的衣襟,大寶已經把精神力釋放了出去,當然看到了她緊張的神情。
"你說你也是的,知道危險還跟我岀來,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去吧?"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你可加點小心,你手裡的槍可頂著膛呢。"
"噢噢,你放心,我指著地面呢。"
"月亮,你開過槍嗎?"大寶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問的蠢了,軍區大院的孩子怎麼會沒玩過槍呢?恐怕大多數的孩子人生中第一件玩具就是槍。
"當然開過,我在軍區操場上打過靶,在槍械科的時候,沒事我就練射擊,告訴你,我槍打的準著呢。"
"那你開槍打過獵物嗎?"
左明月語塞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和二狗把家裡的槍偷岀來,打過別人家的雞,後來警衛連炊事班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雞。"
大寶的車龍頭晃了一下,我去!一個連吃了一個星期的雞,這幫熊孩子是打了多少啊?
"你這個小淘丫頭…."
左明月忍不住害羞地掐了他一下,大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街道傳了好遠,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還是能看清前面的路的,
大寶倆人騎出了公社的街道,上了鄉路,
苟富貴四人騎著兩輛腳踏車,遠遠地跟在後面,幾乎是看不著,只能看到一個影子。
"月亮,等過幾天,我跟你回軍區大院一趟,把事情跟李奶奶說清楚,省的你心裡老是不舒服。"
左明月低低地說了句:"好。"
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怎麼也不能鬧得反目成仇啊。
秦大寶邊說話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當看到路上橫著的樹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他本以為得蹲守個幾天,沒想到那幾個傢伙竟然這麼囂張,剛搶完一起,又迫不及待地出來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