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幾下手掌:"王科長果然辦事了得,怪不得能當上保衛科長呢,
不過,你這個朋友我交不起,你別看你把李老蔫那邊擺平了,王小兵放高利貸,強搶民女,還用兇器襲擊我這個公安,
這都是我親眼所見,你輕輕一句話就要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憑什麼?"
王大全愣住了,他的臉陰沉了下來,不過轉眼又露出了笑容。
"秦所長,您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保衛科也算是你們派出所的半個自家人,以後打交道的時候多著呢,
再說了,秦師傅也在我們廠,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幹嘛鬧得跟個仇人似的?
我弟弟這事也不大,您不如就網開一面吧,等我弟弟出來,我讓他擺酒給您賠個不是,您看成嗎?"
他這個人確實有點兒能耐,這一番話是軟硬兼施,滴水不漏,要是一般人,也就借坡下驢了,
可惜,他遇到的人是大寶,大寶會吃他這一套?他可真是想瞎了心了。
大寶冷笑一聲:"威脅我?還用我爸來點我?的確,你說的對,你弟弟這個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我說了算,
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是軟硬不吃,這個軋鋼廠的保衛科都快成你家開的了,就你家這幾頭爛蒜,在軋鋼廠裡橫行霸道,鬧得是烏煙瘴氣的,
王大全,我明告訴你,軋鋼廠不是獨立王國,是受政府和法律管制的,王小兵就當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也許很快還有大禮奉上,你走吧,回去等通知吧。"
王大全的臉色變了又變,作為一個萬人大廠的保衛科長,他的權利大到了令人難以想象,不光是工人,即使是家屬,他們也有權管理,
這幾年王大全受人吹捧,早就養成了驕橫之氣,一個轄區的派出所還從沒放在他眼裡,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擔任東城分局法制科科長的二叔,
今天讓大寶這個毛頭小子夾槍帶棒地一頓訓斥,讓他有些下不來臺,他的臉色陰沉,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秦所長,你是想幹什麼?一點點的事情揪著不放,上綱上線,你莫非真的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嗎?
秦慶有即使掛個車間主任銜,在我這來說,不過是個工人而已,你不為你自己想想,還不為親戚朋友想想?
何苦把事情做絕,把路走絕呢?
我做為長輩奉勸你一句,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凡事三思而後行。"
他轉身就走,大寶哼了一聲:"等等!"
王大全站住了,大寶指著桌上的菸酒:"你的東西忘了拿。"
王大全的眉頭緊鎖,他沒想到大寶把事做的這麼絕,他悶頭將菸酒裝進提包轉身往院外走,
大寶冷冷說道:"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但是隻要犯了罪,就休想從我手裡溜掉。"
王大全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大踏步的走了,所有人從他的腳步聲中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院子裡恢復了平靜,左明月抱著暖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來到了院子裡,
陸秀娥有點擔憂:"大寶,得罪了他好嗎?"
大寶搖了搖頭,眼睛卻眯了起來,他從來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更不會受人威脅,他必須將這種威脅摁死在萌芽之中…
.....
他想過王大全會報復自己,但是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