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替她撒謊。”周月薇冷冷道,“如果不是她刻意隱瞞,你能不讓我知道孫子的事?”
孩子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周月薇能不瞭解覃墨年嗎?
可覃墨年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給祁月笙撐腰的。
“媽,你覺得你兒子,是隨便聽別人話的嗎?”
周月薇一噎,白眼險些翻去天上,這就是他的兒子,胳膊肘整天想著往外拐。
“再說,這是喜事,不是喪事,用不著興師問罪。”
這話倒是說到了周月薇心坎上,因為有孫子,再大的過錯也算不上過錯了。
覃懷康適時開口,“月薇。”
覃家的臉面在任何時候,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周月薇當然清楚這點,當下也顧不上斥責祁月笙了,“今晚我就讓張媽過去照顧你,一旦有什麼情況,必須隨時彙報。”
祁月笙張口就要拒絕,“我……”不字還未出口,周月薇就一錘定音,邁著小碎步,拖著典雅的禮服長裙,奔入覃懷康懷裡。
身後響起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
“媽也是為了你好,他快七個月了吧?”
祁月笙冷冷的,帶著諷刺,“難為你記得。”
“我記性向來不差。”覃墨年的黑瞳,一如既往的沉默,黝黑,深不見底。
他緩緩伸出手掌,覆在祁月笙隆起的腹部。
掌心滾燙。
燙得她眼眶發燙,情不自禁地往後瑟縮了一下。
這一幕夫妻情深的畫面,深深攪痛了在旁觀望的、舒爾的雙眼。
她一直以為,覃墨年對祁月笙是逢場作戲,相敬如賓的婚姻,能有多少愛意?
最多的牽扯,至多不過一個孩子。
可現在看來,即使只是一個孩子,那也是兩人感情的絆腳石。
臧嫿握住她的手,“真礙眼啊,祁月笙那樣的品性,能生出什麼好孩子?簡直弄髒了覃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