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喜歡,我讓周旖給你挑個更大更好的,保證比今天這顆名貴。”覃墨年何等冷清的性格,祁月笙從沒見他這麼低三下四地哄過她。
可對上舒爾,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祁月笙抓住把手的手一鬆。
“你明知道這不一樣的。”祁月笙知道舒爾在爭什麼,無非就是小三與正室之間的較量,也是為了驗證誰在覃墨年心裡更重要。
覃墨年嗓音罕見的柔,“爸媽都在,這次先委屈你了。”
看,如果不是為了覃家的面子,就連一顆爛珠子,覃墨年都不願意給。
似有所覺,肚子也泛起陣陣痛意。
她咬牙,細細喘著氣,捂住唇瓣。
好半晌,舒爾終於不再鬧,“也是我不好,笙笙現在明面上還是你的妻子,我不該鬧脾氣的。”
覃墨年緩聲,目光由柔和漸漸染上一層涼意,“對了,你怎麼來這的?”
舒爾支吾,沒把臧嫿供出來,覃墨年卻猜到了。
“是臧嫿帶你來的?”
舒爾否認不了。
“好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咱們就當扯平了。”
覃墨年怎麼忍心再責備她?
祁月笙聽見他的笑聲,旋門離開時,只來得及看見兩人相擁的背影。
她回去,拍賣場的工作人員把那顆帶有瑕疵的夜明珠交給她。
祁月笙收到手開啟看了一眼,歷經時光淬鍊,光華黯淡,平平無奇的,像塊普通的石頭。
但好歹是這三年來,覃墨年第一次親手送的禮物,她還是緊緊握住了盒子。
後半場,覃墨年徹底缺席,祁月笙也懶得在會場尋找他的身影。
樹欲靜而風不止。
“表嫂,別來無恙啊,怎麼一個人站在陽臺吹冷風,我表哥不在?”
臧嫿從小嬌生慣養,性子傲慢目中無人,祁月笙不是第一天認識她,早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