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僵。
他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因為賣房子這件事,才反常地來接她,不,興師問罪的?
“你不是說,房子任由我處置嗎?”
涼薄帶著實質的目光降落在她身上,祁月笙感覺這眼神幾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的。
“看來你不否認。”覃墨年冷冷一哂。
因為本沒有打算把房子佔為己有的,只是祁鵬的要求迫不得已為之的祁月笙,臉頰因羞慚而通紅。
她選擇沉默。
幽沉深邃的視線打在她身上,祁月笙一陣狼狽,他冷冷發問,“你很缺錢?”
她緊緊攥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轉瞬間,忿然抬頭,美目流轉間,眼裡都是恨意。
“因為我嫌髒,這個答案,滿意嗎?”
這下注視她的目光更灼熱了,簡直髮了狠,像要把她劈穿。
惹怒了覃墨年,房子還賣得出去嗎?他隨便動點手腳,這房子的產權就得換人。
覃墨年默了片刻,倒是沒直接回絕,“就算嫌髒,也不用這麼著急,你現在還懷著孕,那狹小潮溼的出租屋,不適合養胎。”
祁月笙:“覃總難道不知道,孕婦心情不好,很可能導致一屍兩命嗎?”
覃墨年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威脅我?”
“不敢。”祁月笙梗著脖子,其實早已氣得不行。
望著她的側臉,覃墨年能看到她發紅的眼角,像塗了硃砂,重重的,像砸在他心上,無端惹人煩躁。
“我看你很敢。”
祁月笙不答。
兩人一直僵持著,直到邁巴赫抵達皇庭酒店門口。
“舒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年哥的車?”臧嫿今天打扮得極其隆重,早早地就等在皇庭酒店,車牌五個8的邁巴赫一停,她就認了出來。
舒爾同樣裝扮得風情萬種,在場的人之中,還沒有像她一樣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