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可能有些許的粗糙,也比不上其他名貴的玉簪,但我就是想親手給你做一件物什,阿月可有……嫌棄?”
祁修堯緊張的手掌握緊了又舒展開來,隨後又緊握成拳,不斷反覆做著這個動作。
虞舒月瞧著他臉上帶著些許的緊張,再低頭看了看手中盒子裡的簪子,她並未說話。
她把簪子從盒子裡面拿出來端詳一番,簪子雖然是普通的桃木,但是其實雕琢得十分精緻,不像他說的那般粗糙。
極其樸素的一隻簪子的,上面刻著一朵簡單的桃花,且還被雕刻之人特意用硃砂點綴了那朵桃花,為這支簪子增添了一抹亮色。
“殿下不說,阿月還以為是一位老師傅所做的簪子,很漂亮,我很喜歡。”
虞舒月嘴角上揚,眼神裡也真心流露出喜歡,說罷便抬手準備把簪子插上。
瞧著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這和之前她收到那箱珠光寶氣的禮物時禮貌的感謝完全不一樣,祁修堯不由狠狠地鬆了口氣。
他此刻臉色放鬆,從她的手上拿過了那支簪子,身體前傾微微靠近她。
他雖然是坐在輪椅之上,但其實和虞舒月站著的身高差不多,所以他輕而易舉的便把簪子給她插了上去。
虞舒月因為他的動作愣了下,眼神緊緊盯著他的手,也正因如此,便藉著頭頂燈籠的光看清了他手上的那些傷。
“殿下,您的手……”
她揚起的嘴角因為他手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緩緩拉直,她臉上掛著對這事的關心。
“無妨,不早了,你快進房不。”
祁修堯之前是巴不得她對自己心疼,瞧著她對自己上心,她心裡就格外滿足。
但是現在正當虞舒月臉上掛著關切的表情時,他又捨不得。
他更加喜歡看到她臉上帶著無憂無慮的表情。
太子離開,虞舒月也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她把髮間的那支桃木簪子取了下來,放在手裡看著看著便有些走神。
他為何說這是十四周歲的生辰禮?
那先前他給的那一大箱子珠光寶氣的奇珍異寶呢?
“芍藥,把太子殿下送的那箱珠寶抬來我房間。”
這些都是她的東西,早就入了她自己的小庫房,這會兒她好奇也睡不著,便抬來開啟瞧瞧。
“小姐,都在這兒。”
芍藥臉上隱隱有些興奮,畢竟這可是一箱子難得一見珍奇寶貝,太子爺也真的是在乎小姐,這麼捨得。
就像祁景說得那樣,這世間的女子,幾乎都逃不開這些珠光閃閃的寶物。
“嗯,你們下去吧。”
她一看芍藥她們那興奮的神色,便知道留她們在這裡不便於她思考,就讓她們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