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顏有些疑惑,“你......那你為何同意......?”
“我因為什麼同意,關你屁事。”對蘇珍顏,楚惜向來沒什麼好態度,連日來,她的神經都被壓到了極致,此刻,也不由的將怒火發到了蘇珍顏身上,“我現在很累,不想走了,你過來幫我捶腿。”
蘇珍顏:“......“
楚惜這賤人真的是怪獸來的。
那身血衣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蘇珍顏卻也不就範,“你不想走啊,也行啊,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但讓蘇珍顏覺得奇怪的是—
陸盛他們明明要的是楚惜,為何就這般放鬆警惕了?在這座光禿禿的山上,好像連暗衛都沒有佈置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楚惜只是笑卻不回覆她。
山下。
黑衣人壓著穿著水紅色衣裙的女人進入了院落之中,女人的容貌和楚惜一模一樣,一雙星眸正注視著周圍的環境,在看到長廊上站著的陸盛之時,女人冷笑道,“陸大人,當真是讓本王妃敬佩啊。”
陸盛揮了揮手,那黑衣人鬆開了楚惜。
楚惜活動了一下筋骨。
陸盛卻眯著眼打量著她,沒想到鳳凰血和少主的身體竟然完美契合到了這種程度,剛剛在山上—明明捅了自己一刀,這會,卻跟沒受傷一樣,連血都不在流了。
除卻衣裳上的那一片暗紅色的血跡彰顯著她受過傷。
“王妃此話謬讚,要說欽佩,還是本官更傾佩王妃。”既然楚惜已經得手了,陸盛也沒必要再抓著宋太妃不放,於是讓人發射了煙花的訊號。
半炷香後。
一輛馬車停在了半山腰。
李尋和那車伕對視了一眼,而後對著容景深道,“王爺,您要的人,就在馬車內。”
母妃。
容景深腦海裡浮現了那張傾城卻又溫柔的笑臉,而在那車伕掀開車簾的時候,馬車裡,正倚靠著一個穿著煙青色宮裝的女人,她閉著眼,睡得很熟。
十多年過多了。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唯獨,右臉上一道淺淺淡淡的傷疤。
那傷......還是因為他才會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