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那柔軟的唇,略扯了扯。雖然心裡也有些捨不得,卻還是被惱意控制地,稍微讓這個咬人的時間停留得更久了一些。
咬完之後,蘇錦音鬆開口,略有些得意地看著秦涼。
秦涼再次低下頭,鼻間輕碰在蘇錦音的鼻間。
就在蘇錦音以為他又有什麼舉動的時候,卻感覺到他的唇移轉到了自己的耳垂處。
那觸感讓人心悸動一下。
接下來聽到的話,則讓人的心猛跳了一下。
“苦麼。我的味道。你還是吃到了呢。呵。”
最後一聲輕笑,可謂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蘇錦音伸手去錘面前的人,卻被秦涼緊緊箍住手腕。
他低頭用額頭抵住她,一雙葡萄眼中滿是亮晶晶的愉悅。
“兵不厭詐。你自己說的。”
這得意才真是得意到了極致。
他見懷中人氣惱的模樣,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然後闊步走到房中的一高几旁邊。
將蘇錦音放在高几上,秦涼仰視著她,同她道:“在我眼中、在我心中,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所以,不需要比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你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呢?”蘇錦音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就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問出之後,她才明白,葳蕤公主那番話對自己有多麼大的影響。
她回望著面前的秦涼,心揣得高高的,將話問得更仔細了一些:“我知道你不是為了個人榮辱,站在這個諾城,披上這身盔甲,你從頭到尾都是想庇護百姓,也熱愛戰場。但如果有一天,因為我,你得不到再出徵的機會了,那要怎麼才好?”
古往今來,為將者,必要得君心。
若他朝仍是秦子言得儲位,進而登基,只要有她蘇錦音活著一日,秦涼很有可能就會得不到秦子言的毫無介懷。
葳蕤公主那一件件幾乎完全對照著前世來做的事情,讓蘇錦音心底的一個假設漸漸破土而出。
如果說,前世的時局大事都絕對不會改變。
那麼三年後,秦子言是不是仍舊會成為儲君。
還有,三年後的那個冬天,她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