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臨時的同伴,又何必管同伴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葉伊是個豁達的人,同時也是個尊重同伴的人。
在她看來,薩拉丁的想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薩拉丁到底能不能繼續做她的同伴。
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
但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她需要做的不過是按照既定的規矩讓這個人別成為自己的敵人。
在這個步步危機的世界,只有利益和朋友才是永恆不滅的好東西。
想到這裡,葉伊也不再糾結薩拉丁到底想幹什麼,只是慢悠悠地看著吸血鬼嶋吊的面容,然後說:“你確實和我夢見的那個人長得很像。”
“你夢見了誰?”
薩拉丁突然說話。
因為是倒吊著睡覺,驟然睜眼的時候,有種莫名的驚悚感覺。
葉伊:“我每天都在夢見不同的過去和未來,你希望我夢見的是什麼?”
“我希望你夢見不可能存在的東西,”薩拉丁說,“雖然我知道我的這個想法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那你確實註定要收穫遺憾。”
葉伊微笑著,接受了薩拉丁的想法。
薩拉丁也知道葉伊是真的喜歡和自己做朋友,對葉伊的含糊態度沒有任何不開心,甚至還露出難得的喜悅表情,說:“其實我們都是一路人,你喜歡權力,我喜歡你。”
“你確定我喜歡的真的是你,不是你可能帶給我的各種好處?”
葉伊再次反問薩拉丁。
薩拉丁不予置評。
葉伊也不再多說什麼。
比起薩拉丁到底是誰,和自己又是什麼樣的關係,葉伊其實更在乎過去和未來的定義。
還有,明天會發生什麼。
“總覺得明天會發生非常過分的事情。”
葉伊自嘲地說著。
薩拉丁:“明天就是明天,沒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但是你知道葉家人是不會放過我這個對他們而言異常珍貴的棋子的,”葉伊說,“我的珍貴之處在於我的價值和別人不一樣,我的天分比起他們的需求實在太高了。”
“你的天分確實很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