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訓練員與賽馬娘關係下的擔當關係是什麼?
訓練與指導?心理支援?戰術制定?生活管理?比賽支援?信賴關係建立?
在如今的愛麗速子眼裡,這些話都太過範本,甚至不如一句極東慣性思維下的一句‘擔當就是擔當啊’。
最為優先,最為信賴,最為理解……這些都是在「擔當」標籤的專屬與深度合作下所誕生的必然結論,不僅是職業上的合作,更是情感上的聯結,正可謂是極東語下的羈絆象徵。
有這樣的關係在,在面對其他與訓練員簽約的賽馬娘時,愛麗速子自然是有幾分高傲在的。
儘管這也變相為她的獨佔力發揮提供了充分的理由,更讓她那在奧默麾下獨一份的任性提供了相當意義上的正當感,但後來的發展也證明了她那份獨佔力與任性舉動的必要——你看看這豚鼠君周圍都已經有多少礙事的女人了!!!
一開始沒有驗明自己的心聲,錯讓豚鼠君被那些異世界女人搶走,後來弄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仍然攔不住豚鼠君簽下其他的賽馬娘,甚至連異世界女人都還增加了!
這是一個擔當賽馬娘該有的待遇嗎?!!
這種事絕對很奇怪啊!!
可就算是抗議,又有什麼用呢?
賽場上的選手們,也向來都是懷著各自的夢想寸步不讓,隊伍裡的其他賽馬娘難不成還能為自己一個‘約定俗成的公道’而退讓不成?
而訓練員呢?
我把你當做無可替代的擔當,當做重要的豚鼠,可我對你而言是麼?
這詰問太過沉重,理應是最終破釜沉舟時的發問環節才會有的話語,所以她從來不曾說過。
她總是覺得一切都還沒到那個地步,訓練員的表現也是一副不需要她詰問也已然意識到這一點的給自己以優待,更沒少在小細節上表達出對自己的尊重。
可……
可那也僅限於擔當賽馬孃的規格下的尊重吧。
她知道《賽馬娘婚姻譚》那本禁書上的某些話雖然瞧著很有道理,但那道理並不行於普羅大眾之間。
有些內容更是被URA協會帶頭抵制,更不算是在豚鼠君的接受範圍內。
但……
她無法否認自己在閱讀那些文字時,的確是構想過踐行的可能。
不想只是獲得擔當賽馬孃的待遇,更想要那之上的,能和那些異界女人一樣,甚至更甚之上的待遇。
這在最初之時難以啟齒,可訓練員身邊的環境卻如賽場那般瞬息萬變,當你還只是遲疑的剎那,便能聽到大量的腳步聲越過自己,抵達了前方。
已然有些遙遠的前方。
是放棄還是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