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士海沉聲道:“不管怎麼罵,都得死。”
慈禧見狀,忽然扮成一副可憐模樣,哽咽著說道:“我死可以,讓我幹什麼都行,只要饒了我的孩兒,饒了姐姐一命,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你們了。”
硬的不行,慈禧只能來軟的。
多說說,或許還有機會。
曾國藩見到慈禧可憐的模樣,更是猶豫,雖說曾國藩效忠李振,但涉及咸豐唯一的子嗣,曾國藩有些下不去手,畢竟他也曾經效忠咸豐,此時,便動了惻隱之心,曾國藩看向趙烈文、石達開等人,試探著說道:“葉赫那拉可以殺,孩子可否饒過一命。”
“不行,必須殺。”
黃士海開口,眼中殺意騰騰。
趙烈文點頭說道:“總理,這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不能心軟啊。”
韓來玉見曾國藩心軟,看到了希望,插嘴說道:“孩子不會有任何影響的,他還小,記不住事,只要讓他離開北京,一輩子隱姓埋名,不會給大總統造成影響的,不會報仇的。”
石達開搖搖頭,沉聲說道:“總理,我知道你心善,但這是政治,這是關乎國家長治久安的大事,不能攜帶絲毫的私人情感。”
院子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士兵快速走進來,大聲稟報道:“總理,大總統乘坐火車已經進入北京境內,半個小時後,大總統乘坐的火車將會抵達。”
“大總統回來了。”
石達開皺眉,目光落在慈禧身上。
韓來玉更是大喜,歡喜的說道:“大總統當初答應了我,不殺咸豐爺的子嗣,總理,大總統不會殺死小皇帝的,求您饒了孩子一命,他是無辜的。”
刷。
石達開臉色大變,黃士海也是如此。
曾國藩說道:“既如此……”
石達開直接打斷,悍然說道:“總理,大總統受咸豐爺器重,因此有他的考慮,我們作為大總統的下屬,應該為大總統分憂,慈禧、慈安以及小皇帝已經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已經危及國家的穩定,這樣的人必須死,若是謀害大總統的事沒有發生,不會有人在意小皇帝,但既然發生了,就該有人承擔後果,慈禧必須死,慈安和小皇帝也必須死,我們是大總統的下屬,要為大總統考慮,要為國家考慮,若是顧及私人的情感,如何報答大總統的知遇之恩呢,必須先斬後奏。”
“石達開,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孩子不到六歲啊。”
韓來玉眼中含淚,大聲嘶吼。
他所求不多,只希望保住小皇帝的性命。
僅僅是這一個要求,都得不到保證。
石達開不為所動,眼神森冷,繼續說道:“韓先生,你的想法我能明白,也能理解你想要報答咸豐的器重,可是,小皇帝的身份不同,現在的他年紀小,少不更事,但長大後只要有人稍微煽動,很可能會出現再一次伏殺大總統的事情,這種事絕不允許發生第二次,你應該知道若是這一次大總統被殺,後果會是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應該有割捨,應該有選擇,在大總統和咸豐子嗣之間,必須選擇一個。”
“哇啊啊,,。”
韓來玉癱軟在地上,大聲痛哭,老淚橫流,他盯著慈禧,眼中恨意濃濃,大聲罵道:“蠢女人,都是你,都你是造成的,當初就勸了你,讓你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保全咸豐爺的子嗣,可是你不聽,現在好了吧,這個結果你高興了吧。”
他狀若癲狂,心中無比悲痛。
慈禧眼中有痛苦,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