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的這些故事吶,或許曾經在你身上發生過,也或許曾在別人身上發生過。——凌晨
我叫凌晨,我出生於一九八零年農曆七月初一,也就是鬼門關初開的日子,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緣分,但我知道我出生的時候和別的孩子有些不一樣,這是我父親和我外婆告訴我的。
醫院裡略顯昏暗的燈光,窗外略顯慘白的月光混雜在一起投射到地上,把影子拖得老長,長的像一隻長滿了灰色毛髮的手,隨時準備掐死快要落氣的病人。
我的父親緊緊捏住我外婆在南嶽衡山求得的護子符,神色緊張,臉上有細密的汗珠,擦了擦額頭,嘆了口氣:“怎麼還沒出來啊!”
“這孩子怕是跟鬼神有些緣分。”外婆掐了掐指,喃喃自語,看了看醫院的鐘,搖了搖頭,鐘上顯示著十一點五十五分。而後看了看窗外陰森森的毛月亮,迅速從口袋裡抓出一小撮糯米,出了醫院的大門,朝著西南方向零零散散的撒了一些,口裡唸叨著什麼。
“咔”分針轉動了最後一下,和時針重疊落到十二上面,隨即是一聲嘹亮的哭聲打破了我父親和我外婆的憂慮。
“恭喜,母子平安,還是個帶把的孩子,哈哈哈哈!”產科醫生滿臉疲憊的笑著報喜,正準備將我抱到保溫室,我卻是忽然閉上嘴巴不哭也不鬧了。
“沒事,這小傢伙三道氣焰都很高。”外婆笑了笑,要眾位不要擔心,而我卻彷彿聽懂了外婆的話,伸出手來皺著眉頭指指點點,口裡吱吱呀呀的叫嚷。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產科醫生從醫二十餘年還從沒見過這等異相,不由的驚呼起來。
“他睡著了,送他去保溫室吧,他需要好好休息。”外婆在手掌心裡哈了口氣,雙手搓了搓,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額頭。
“婆婆,您···您確定他沒事?”醫生連忙用手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脈,發現我呼吸平穩,脈象穩定,有些疑惑又有些吃驚的詢問我外婆。
“我岳母是名醫生,同時也是名術士,她老人家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好好,我這就去。”醫生不敢耽擱,三步當作兩步往保溫室跨去。
“岳母那···那孩子真的沒事吧····”原來父親還是放不下孩子。
“無礙,我們去看看燕芳吧。”
燕芳就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在產下我後逐漸發胖,身子骨也不像以前那麼柔弱。
我外婆在這個時候總會笑著誇我:“這都是凌晨帶給你的福分,他以後的運程不會太差。”而我母親每次聽到這句話時也都會很舒心的笑,我知道她把我當做驕傲。
而我這個驕傲卻在一歲半的時候成了祖宗,將家裡鬧的天翻地覆。
那個時候我又哭又笑的,時而安靜時而躁動。
哭的時候宛若雷鳴,震耳欲聾;笑的時候呢,狀似瘋癲,口水橫流;靜的時候卻又不聲不響,不吃不喝;鬧的時候更是過分的滿地打滾,扯衣撕被。
“媽,他這是怎麼了,這不像是病了的症狀,怕是……”
“確實不是病吶,他的三道氣焰忽高忽低,所以造成了他現在的狀況。”
“那……那怎麼辦……”母親很著急,在我魔怔的這一段時間裡她稍胖的身子骨又消瘦了下去。
“我也沒辦法,我還得去問問我那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