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聖不明白自己心裡,那股要安撫這個女人、捨不得這個女人落淚的衝動,是為什麼。
他只知道,當雲喬對他訴說小貓咪的來歷時,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分不清,是對貓咪心疼。
還是對這個女人……心疼。
又或許,這個女人和小動物也沒什麼區別吧?
生氣的時候會亮出小爪子。
不高興了會咬人。
對不熟悉的人還能裝一會兒矜持高雅,可一旦高興了手舞足蹈幾乎能看到她的小尾巴在搖晃。
宮聖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不知不覺,一向高冷的臉孔,竟透出了點點笑意。
他很快返回別墅。
章伯已經把廚房的煙火撲滅了,正在指揮傭人洗刷客廳裡被煙燻過的痕跡。
宮聖剛才回家時間太短太匆忙,就把雲喬拉了出來。
根本沒時間仔細打量家裡的變化。
此刻,看著燈火通明的客廳,注意到新換的桌布、窗簾,檯面上嬌豔的牡丹花和鈴蘭風鈴草,沙發上毯子的顏色也不一樣了,靠牆還有一座他爺爺那個年代的老座鐘,被擦的鋥亮擺了出來,和客廳裡現代簡約的裝修,竟有一種和諧的美感,勾起了他兒時溫暖的回憶,一不小心就成了點睛之筆。
章伯看他關注著這些改變,摸不準他是生氣還是高興,趕緊忐忑地上前解釋:“總統大人,小喬姑娘白天在家裡忙了一天,想說給家裡換換感覺,給你一個驚喜。不知道您滿意不滿意……”
宮聖站在客廳中間,唇角再次微微翹起。
其實不用章伯解釋,他也很清楚這是誰做的。
因為沒有他的允許,傭人是不會隨便改動別墅裡的裝修。
能這麼肆意妄為,隨便改變他的家,只有一個女人可以辦到。
雖然和他習慣的味道有很大不同,但,這女人的審美……還不錯。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