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楚忍著心痛,輕聲哀求醫生:“能不能先幫我爸爸做了手術?這手術錢……我分期還給你們?”
醫生冷笑道:“我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個個都來賒賬,醫院還怎麼開的下去?”
鳳楚心頭一陣絞痛,不想放棄,繼續哀求道:“醫生您聽我說,我有正經工作的,是個講信譽的人,絕對不會欠錢不還,而且我可以給利息的……求求您幫我申請一下好嗎?”
她一輩子都沒對人說過這樣低聲下氣的話,可如今,為了年邁病重的爸爸,她低頭說出來了。
然而,並沒有人同情她。
“罪犯的女兒,能有什麼信譽!別廢話了,有錢就治病,沒錢就等死,就是這麼簡單!”醫生不耐煩和她繼續說,甩下這句話離開去看別的病人了。
鳳楚呆呆地站在父親的病床前,潸然淚下。
人生的無助感,像是野獸的血盆大口一樣,無情席捲了她。
陸寒九那句“楚楚,話別說得那麼絕,總有一天你會來求著我上的。”好似魔鬼的聲音,縈繞在她腦海。
可笑她幾天前還倔強地說,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而此刻,她眼前似乎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條路了。
去求陸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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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聖趕到醫院的時候,察覺了不對:“怎麼是監獄醫院?”
章伯也愣了:“這好像和小喬姑娘拍戲的地方,不大對啊。”
宮聖:“雲喬電話打通沒有?”
章伯:“沒有,一直沒人接聽。”
宮聖:“定位呢?”
章伯:“因為沒接通,沒法定位。早知道就給小喬姑娘手機安裝一個定位軟體了!”
宮聖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