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剛剛做了個手術。
正臉色略蒼白地,躺在總裁辦公室隔間的床上。
他的腿,當初被射傷,膝蓋骨碎得厲害。
如果搶救及時,換上人工膝蓋的話,他本可以再度站起來的。
然而,當時他要帶著夜一離開帝國,兩人在海上飄了很久,又遭遇海難……等到抵達義大利的時候,腿傷已經是無可救藥了。
他分幾次手術取出了子彈和碎裂的膝蓋骨,以防碎骨刺破神經、血管,導致整條神經壞死,或者得敗血症。
但是,當時中彈太多,殘留的子彈雖然取乾淨了,但骨頭碎片,總有一些殘留,這一年來幾次手術,都沒有清除乾淨。
有時候,動作過於激烈,就很容易把原本溫順地殘留在身體的骨頭小碎片,給震得移了位,刺激到神經或者是在骨血裡發炎。
顯然,這段時間,他做得動作,有點太激烈了……
導致瞭如今,他不得不躺在床上,接受手術後無盡的疼痛。
疼痛,讓他的意識,保持著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從貼身襯衫中,取出一張薄薄的泛黃的相片。
手心摩挲著相片上的小女孩,他的痛楚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這相片跟著他出生入死,都緊緊貼身儲存,即便是被海水浸泡過,曬乾後也只是褶皺了些,並沒有褪去女孩的顏色。
他凝視著那巴掌小臉,純真笑顏,輕聲說了句:“氣人的小東西,小沒良心的……”
他這才撐著身子,提筆唰唰唰寫了一行字:“注意狗熊最近動向……臨近收網,不得暴露目標……”
他的鋼筆似乎是經過特殊處理,黝黑的墨跡,居然在他寫完之後幾秒鐘,消失的乾乾淨淨,看起來還是一張嶄新的白紙!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