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壞很壞了。
蕭檸在內外的交困中,沒出息地又小死了一次。
或許是來尋人的傭人們,認為蕭檸不可能去男洗手間,因此他們找了套房、化妝室、女洗手間,獨獨沒有找男洗手間。
隨著腳步聲漸漸走遠,蕭檸軟在男人懷裡,整個人像是抽了真空的塑膠氣球……
男人抱著她,在黑暗中沉默了半晌,忽然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下,隨即把她抱到了洗手檯上,讓她脊背靠著鏡子,把她破碎的婚紗那冗長的下襬,當做披肩給她披在身上保暖。
然後搖著輪椅,一聲不吭地推門離去。
門開的一瞬間,蕭檸迷濛地撐開眼簾,依稀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瘦削,冷冽。
熟悉,又陌生。
她很想開口呼救,可喉嚨乾涸得發不出聲音。
但其實,如果她能把洗手檯上的菸灰缸砸到地上,製造動靜的話,說不定走廊盡頭的傭人們,會聞聲去而復返。
她終究沒有這麼做。
整個樓層安靜了下來。
她聽見滴滴答答的細小聲音,那是婚紗下,他留下一片狼藉的水跡,在緩緩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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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大廳。
傅青雲一邊和貴客們應酬著,一邊焦灼地時不時凝望著樓上。
當尋人的傭人返回,告知他蕭檸不在樓上的時候,他眼底劃過一抹一瞬即逝的失落。
她終究還是逃婚了。
不願意和他結婚是嗎?
“長官大人,那……婚禮還繼續嗎?賓客們都在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新娘子哪裡去了?”傭人無奈地請示,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青雲沉沉地深吸一口氣,臉色平靜而冷肅——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