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她神智還沒有完全喪失,當外科醫生幫她檢查脛骨骨折地方的時候,她還是痛苦地叫出了聲。
“唔……嗚嗚……啊!”
淒厲而嘶啞的慘叫,響徹整個手術室。
配上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和一身的蒼白夾雜著血汙,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蕭檸只覺得整個心底都涼透了。
她看向白夜淵,心道如果此刻她是男人,而手術檯上躺著的是她的前女友,哪怕不是正式的女友,只是家族聯姻的物件,她恐怕也會忍不住心軟的吧?
然而。
白夜淵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在他眼裡,渾身血汙的柳如詩,和溫柔漂亮的柳如詩,似乎並沒有本質的區別,至少,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
他冷然開口,眼神卻沒有對著柳如詩,而是對著醫生:“停一下,我有話要問。”
醫生有點遲疑:“病人骨折嚴重,如果不及時接骨……恐怕會造成終身殘疾……”
白夜淵冷冷道:“五分鐘的時間,你都等不了?”
醫生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可,可以等,可以的。”
白夜淵這才把視線轉過來,黯沉而犀利地對著柳如詩:“每次我來,你便鬧自殺?”
柳如詩痛的發抖的眼皮,對上白夜淵目光的一瞬,彷彿清明瞭許多!
“夜……夜淵……你來了……對,對不起……”她艱難地蠕動著枯裂的唇,“我才知道,阿竹沒聽我的話,擅自去法庭出席了案子審理……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