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雙眼失去了焦距。
自從花園裡回來,她就這麼躺著,不喝水,不吃飯,也不起身上洗手間。
眼淚早就幹了。
美麗的大眼睛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有一種淒涼的、好似花朵被暴風雨摧殘之後的悽美。
白夜淵仍是那般矜貴涔涼地,坐在沙發上,也沒有追究剛才的事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冷靜地批閱他的檔案。
夜幕漸漸降臨。
兩個人都一句話不說,明明在同一間房內,卻像是隔著一個遙遠的世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夜一送來新熬製的藥膳,比昨天又增加了幾味珍貴的藥材,還順便送來了白夜淵的早餐。
看到房間裡氣氛冰冷,他乾笑了兩聲,開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玩笑:“BOSS,檸檸姑娘,我們老家青城鄉下,有個特別有意思的習俗,就是老公陪老婆坐月子呢,老婆喝湯老公吃渣,其實湯渣也是很有營養的,然後做完月子,老公就比老婆還要胖哈哈哈……”
尷尬的玩笑,並沒有人回應。
蕭檸仍是直挺挺躺著,大眼睛沒有一絲神采。
反倒是白夜淵淡淡抬頭,凝睇了他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問,你他媽說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夜一哭喪著臉,深深感到自己不是一個會搞活氣氛的稱職段子手,無奈苦著語氣解釋:“其實人家是想說,這藥膳,也可以這麼吃——檸檸姑娘喝湯,BOSS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