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沒了以後,我覺得,我們倆已經沒有再聯絡的必要了。怎麼,是不是非要折騰得楠楠都沒有了,你才高興?”
丁佳怡毀了他一個女兒還不夠,這是想盯上楠楠,把楠楠也逼死才好嗎?
電話另一頭的丁佳怡面對喬棟樑無情的指責,表現得非常平淡,呼吸都正常得不行:“說完了?你說完了,輪我說了吧?我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要回平城了,回喬家小院兒住著。你跟喬楠說一聲,以後我那套房子的房租,她別教了。至於生活費,回到以前一個月一千就行了。平城不是首都,沒那麼大的開銷。我什麼時候走,不告訴你們了,就這樣,再見。”
等丁佳怡先掛了電話,喬棟樑才一臉的莫明其妙:“丁佳怡剛才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別又是來哄哄我才說的。”
哪怕不確定丁佳怡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接到了丁佳怡的這通電話,喬棟樑還是負責任地把丁佳怡的意思,轉達給了喬楠:“楠楠,你說你媽這是什麼意思,她是認真的呢,還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可別著急,真有什麼情況,我先去看看,你別去。子衿沒了,我不確定她受了多大的刺激,現在她整個人是不是還是正常的。”
萬一丁佳怡因為子衿的死瘋了,非要把子衿的死全推到楠楠的身上,跟楠楠拼命,楠楠一定會吃虧,不可能會是丁佳怡的對手:“你把你媽那套房子的地址給我,我先去看一看。假如她是真的搬走了,你別再繼續給租金就行了。記住,千萬別出現在你媽的面前,你媽瘋起來,我怕我也控制不住她。”
“……”喬楠抿了一下嘴:“行,那辛苦爸你跑這一趟了。”
乍然聽到丁佳怡要搬出首都,還主動說要恢復以前一千塊錢的生活費,喬楠也覺得這不可能是丁佳怡會說的話。她一個月賺五千,丁佳怡就是那種恨不得從她口袋裡摳個五千零一塊錢出來的人。
丁佳怡說主動要把漲上去的生活活,再調下去,開什麼國際玩笑。這還是丁佳怡嗎?
想到哪怕的確是喬子衿自己故意往自己車輪子底下鑽,之後還不肯配合醫生的手術才丟得性命。喬楠不排除因為這事兒,丁佳怡把喬子衿的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這麼一想,丁佳怡為了喬子衿找自己拼命報仇,這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事兒。
“不辛苦。”好不容易能跟喬楠重新聯絡上,喬棟樑正高興著呢,哪裡會因為這麼小小的一點事情,就覺得自己特別辛苦呢:“楠楠,這個時間點,你還在工作呢。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工作,你媽的事兒,我幫你看著啊。”
掛了電話之後,喬棟樑眉間的陰鬱散開了不少,腳下十分輕鬆地照著喬楠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等喬棟樑到的時候,還真剛好看到丁佳怡只是簡單地拿了一個包,從樓上走下來。
丁佳怡小區裡的人見到這一幕,還好奇地問:“丁姐,你這是要去哪兒走親戚嗎?或者是去看你那個有出息的閨女了?”
丁佳怡在他們小區裡住了那麼久,他們很少見丁佳怡跟什麼人來往,也不見丁佳怡家裡有什麼親戚來走走的。他們只聽丁佳怡說過,她有一個特別出息的女兒在首都工作。她住的吃的用的,全是這個女兒管著呢。